秦光远刚一进秦家大门,门子便道:“少爷,李召来了,还拿了一些东西,说是要给少爷赔罪。”
整个北平城十之八九的泼皮都听李召号令,出了这个事情,李召必须得有自己的态度,最起码得给秦光远一个交代才行,要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在秦家混吃混喝。
“哦,知道了。”秦光远淡淡的回了一声,随即又问道:“赵管家在家吧?”
“在,一直都没出去过。”门子回道。
秦光远现在并不挂心李召如何处置那两个泼皮,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晓赵耀祖从那外乡之人身上打听的消息如何。
秦光远去了那人房间之后,赵耀祖正与那人相谈甚欢。
看到秦光远进来,赵耀祖立马站起身来起来,笑问道:“光远,今日收益如何?”
“嗯,还可以吧。”秦光远回了句,随后又与那人打了招呼之后才出了房间。
赵耀祖紧随其后也跟着秦光远一同而出。
一出房间,赵耀祖便难掩兴奋,低声与秦光远欣喜的道:“光远,还真就让你猜中了,那人名郭天路,确会造玻璃,那几个弹珠便就是他自个儿鼓捣出来的,据他所说有一次他一次出海之后被困在了一小岛之上,等他生火吃过干粮后便余留下了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脱困之后他反复的尝试了几次,还别说,真就被他弄出来了,弄出之后他便开始在集市之上售卖那些东西了,日子随着这些东西的卖出也是一日强过一日了,没成想,他毫不掩饰的售卖被歹人所注意。
在一夜晚之时趁他们一家熟睡之际放了把大火,幸好那一日他去集市之上售卖玻璃并不在家,等次日回家之后所见到的便就是一家五口被烧死的噩耗,其双亲,两个年幼的孩子,以及妻子,他们一家人其实也都商量好了,等攒些银子便就重盖几间大瓦房的。
他知晓家人的冤屈得靠他来洗,收起了悲痛当日便去了县里告状,可那县太爷明面之上是受了他的讼状,暗地里却是以逼他做那金光闪闪之物,他觉得那县太爷既能提出这要求,便就断然不会真心为他的一家老小讨回公道的,于是便趁夜色一路逃出了松江府。
他花大价钱坐上了一条商船,本是想去京师告御状的,正逢先帝驾崩,他不清楚当今陛下如何,并没直接告御状,而是又坐船直接到了天津卫,之后便一路辗转到了北平,他觉着他若能留下一条命,必有一日可报仇雪恨。
后来花光了银子的他见在东市之上售卖稀奇玩意的人很多,才想把他那玩意也拿出来售卖的。”
秦光远没想到那人还有如此一番悲伤经历呢。
“看来如今他也无处可去了?留下的事情你是否与他说了?”秦光远又问道。
“说了是说了,可他担心会麻烦你,你若再与他说说,说不准能成的。”赵耀祖回道。
“嗯,片刻之后再去,现在若去的话他恐会多心,先去见见李召,我倒要看看此事他如何与我交代?”
听了秦光远这话,赵耀祖义愤填膺的道:“李召来了?光顾着与郭田路聊了,连他何时来的都不知晓,他还还意思上门来,整日在家中白吃白喝的,也不说管好他的手下。”
秦光远倒是没有赵耀祖那般的义愤填膺了,只是道:“先去见见李召去,看他还能说何大道理。”
等秦光远和赵耀祖见到李召之时,李召正焦灼不安的在客厅转来转去的,犹如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
以前李召到了秦家,哪次不是把秦家当做是他自己家一般。
“光远,又去说讲了。”李召一见秦光远便先开口嬉皮笑脸的笑道。
“嗯,有何事说吧?”秦光远坐在主位之上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