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鱼勾了勾唇角，抬眼看着宁浩，眼睛里的沉寂明显非常：“难不成你还真的替我惋惜？”

“我的确替你惋惜。”宁浩重重的开口，一瞬不瞬的望着小鱼道。

小鱼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但是转瞬，她却嘲讽的笑了，看着宁浩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别在这儿说笑了，你是高朗和文静的朋友，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想来即便是谈不上恨死我，也应该是对我十分不喜欢的。”

“我的确也不喜欢你。”宁浩直直的望着小鱼，一鼓作气，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不喜欢你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维护最不应该维护的人，我也不喜欢你现在自暴自弃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之前一个动作就把我撂倒的女人，是错觉。”

“我自暴自弃？”

“你以为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过来看你？”宁浩认真的注视着小鱼：“他们告诉我，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呵呵……宁浩，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担心我就这么死了？”小鱼看着宁浩，一双眼睛幽暗深沉：“我要是死了，你们调查吴维的线是不是就断了？毕竟不管是文悦还是吴谦……这两条重要的线索，随着我的认罪，我的死亡……的确也该就这么断了。”

“他已经和沈凝语发布了结婚的消息。”宁浩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鱼，见她面上的表情僵凝了起来，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你在这里受苦受难，他却在外面逍遥，你觉得公平吗？”

小鱼低了低眸，不愿意将她心底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她想要回答宁浩的话，但是此刻，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她只能沉默。

见小鱼没有立刻反驳，宁浩继续道：“吴谦才开始状告你，你当时表现的特别不屑一顾，更甚至……你是不怕的，还特别的理直气壮，可是……似乎就是从前天开始，你忽然间自己认罪，整个人表现的也特别的消极，我真的不明白，你前后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快，这么的突然！”

“我的转变不是正好帮你解决了困难？”小鱼勾了勾唇角，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浩道：“我可是听说，从文昊天的案子开始，到后来徐泽好在看守所闹自杀，你一直做的都不是太好，你的领导对你也多有指责。我自己认罪，还任由吴谦把证据给你们，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很好了。”

宁浩没有说话，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鱼道：“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视线相对，宁浩直直的看着小鱼，心中越发狐疑，她似乎对他的事情很清楚，但是他并不以为，那是她对他感兴趣：“我被领导指责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内部的工作人员知道，且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就是高朗，应该也是不清楚的。”

小鱼神色一凛，移开了看着宁浩的视线：“你也说了是应该，再者……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宁浩看着小鱼的眼神变了，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心里加深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