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情……你……”

蝶晓月本想开口问他，但是后知后觉间，到了嘴边的话，最后化成了这一辈子都不曾想象的忌惮。

她轻声轻脚地想要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慕忘情却是转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没有言语，也是面无表情，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即便是这样，自己却看的清楚，他的眸里全是不加掩饰地疼惜和于心不忍。

在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虚无缥缈的希望，根本不会存在。

“我没有关系的。”

晓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地扯唇一笑。

“让开吧，忘情。”

慕忘情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她，仿佛正在观察此话的真假。紧握臂膀的掌心收缩之间，还是缓缓放开了。

“好吧，你的身边一直有我。”

“嗯。”

晓月阖了阖目地点头应允。迈着小心翼翼地步伐走了过去，那么束手束脚，似已不愿惊醒梦中人，却唯留自己不愿醒。

数次积累而来岌岌可危的城墙，在看到前方彼此依偎的身影时，再一次轰然倒塌。

不明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哽咽启齿的又难以呼吸。赤红的双眸泪水潋滟，朦胧中不经意想起，初见时女子的音容笑貌，明媚如华天真浪漫，亲昵呼唤。恰似旭日东升，又刹那间转瞬即逝，来不及欣悦就已经刻骨蚀髓，清晰明朗地倒映着此时安静平详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