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别考验人啊(1 / 2)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11013 字 2019-11-27

第 212 章

余秋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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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将猪倌找回来, 她可从来没给猪接生过呀。跨科诊疗是违法的,一告一个准, 绝对不应该,尤其这还跨了物种呢。

可惜的是, 养猪场可没装电话机,没办法一通电话将人叫回头。她走开去找人的话,何东胜怎么办?他也没给猪接生过啊!

可怜的赤脚医生只能硬着头皮催促生产队长:“快,你去把老叔喊回来。”

然而她话音没落, 母猪就跪倒在地上哼哼出了声。

余秋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 也不知道猪究竟是怎么用力的, 一头小猪就被挤了出来,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整个过程真的很像拉粑粑。

余秋头脑一片空白, 她第一反应是要不要给小猪断脐?好像没有吧, 她刚才没有看到猪倌给小猪结扎脐带呀。

那不管了,捏住脐带再说,好像是掐断的。

哎呀,这断掉的脐带是不是要消毒啊?

“赶紧拿碘酊来!”余秋慌的声音都发抖了。

何东胜手忙脚乱, 好歹将医药箱里头的碘酊瓶盖拧开了。

余秋赶紧拿棉签蘸了碘酊给断掉的脐带消毒。

等到忙完这一切之后, 她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戴手套。

要死啊,要是小猪发生感染怎么办?

余秋又手忙脚乱的给小猪清除口腔黏液。

小猪跟人应该都差不多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确保有呼吸心跳才是第一要素啊。

ok, 很好,现在赶紧给小猪擦干身体保温, 然后丢给母猪喂奶。

余秋催促收拾了碘酊就杵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何东胜:“快点把那盆麸皮拖过来。”

何东胜这才噢噢的叫唤着,用力将木盆挪到了余秋旁边。

余秋赶紧把刚生下来的小猪仔放进去,拿麸皮当成毛巾直接将小猪擦了一通。

她将拾掇齐整小猪放母猪肚子上时,突然间反应过来:剪刀,对的就是剪刀。

刚才猪倌用剪刀了,可是如果剪刀不是用来剪脐带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余秋赶紧扒拉出猪倌刚才用的那盒子器械。

等看到钳子的时候,她才猛的回过神来,对呀,是用钳子将小猪的牙齿剪断。刚生下来的小猪牙齿软,这个时候剪,损伤小。

等到后面长坚硬了,不仅剪起来麻烦,而且小猪喝奶的时候会咬伤母猪。几头小猪抢奶的时候,还可能会互相伤害。

余秋咬咬牙,抓着钳子就祸害掉了小奶猪的牙。小猪发出不满的哼唧声,直接趴在妈妈的肚子上,开始欢欢地喝奶。

余秋长吁了口气:“咱们应该在这儿竖个栏杆,大猪躺在里头,肚子对着外头,小猪就从栏杆的间隙伸进脑袋去吃奶。这样就是大猪翻身,也不会把小猪给压死了。”

何东胜点头:“这个倒是可以,咱们就在地上直接把栏杆竖起来。”

他看了眼母猪,迟疑道,“这胎就生一个吗?”

余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生孩子的是母猪,而不是人类,伦家不流行单胞胎,伦家一生就是10来只。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看母猪,母猪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又是一挣,接着掉下来的只小猪。

后面的小猪崽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就跟小鸭子跳水游泳似的,接二连三冒出了脑袋。

刚生下来的小猪娃比人的巴掌更大些,已经有模有样,剪 掉牙齿,排成一列,直接就能趴在母亲的怀里头吃奶。

余秋瞧着它们就相信猪的智商,在动物当中名列前茅,瞧瞧这一个个

的机灵劲儿。

她正要站起身,长叹一口气宣布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间反应过来一件事,母猪的衣胞还没有掉下来呀。

夭寿,可千万不要发生胎盘粘连甚至植入。

结果衣胞是下来了,却是连着子宮一块儿下来的。

余秋以前没给猪接生过,搞不清楚猪的胎盘跟子宮究竟长什么样子。她看到挂在猪屁股上那摊红红的东西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原来猪的胎盘长这样啊。

还是何东胜到底见过好几回母猪生小猪,直接惊呼出声:“子宮掉下来了!”

余秋这才回过神,妈呀没错,这堆红红的肉,就是猪的子宮。

要死了,这年头很流行子宮脱垂吗?她一个产科大夫碰上大肚子,子宮脱垂也就算了,为什么兔子生宝宝的时候子宮脱垂?为什么猪下猪崽子,子宮也跟着掉下来?

余秋手忙脚乱,现在该怎么办?把子宮缩回住肚子里头吧。

可是要怎么办,猪的子宮可不小啊。余秋慌慌张张的,先拿消毒液冲洗拖出来的猪子宮,然后琢磨着应该如何将子宮塞回去。

生完了宝宝,猪的产道也在回缩,这一坨肉挂在外头像是多余的一样。

眼看着猪在哗哗淌血,余秋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按照产后出血合并子宮脱垂的方案治疗再说。

缩宮素推进去,麦角新碱也打起来,红彤彤的子宮果然很快蜷缩成一团,只可惜还卡在外头,没有自己缩回去。

余秋戴好手套,小心翼翼地托着子宮送回去。

可是这样还不足够,余秋老担心母猪打个喷嚏或者是拉个粑粑,稍微用一下腹压就能直接将子宮挣下来。

她催促何东胜:“扎针啊,你赶紧给猪扎银针。”

生产队长满脸茫然:“扎什么针啊?”

“就是治疗子宮脱垂的那个针。”余秋简直要跺脚了,“你忘了吗?上次那个生孩子的大肚子,子宮掉下来的那个。”

何队长被吼得满脸委屈:“我不知道猪身上的穴位长在哪儿啊。”

人和猪又不一样,他哪晓得该怎么扎银针。

余秋崩溃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何东胜,不是说中医连人带牲畜一并治疗吗?到了关键时刻,一点儿用也没有!

何东胜在旁边委屈,他学过的那点儿皮毛是给人治病的,真没管过猪啊。

余秋咬咬牙,琢磨着该怎么给猪做个子宮托好防止子宮掉下来。

她看着医药箱里头的存货,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在杂志上看到无锡市妇幼的一篇文章。

那里的医生利用乒乓球塞进闭孕套当中充当子宮托,纳入病人的荫道,治疗子宮一二度脱垂患者,取得了相当不错的疗效。

因为取材简单,而且价格低廉,那篇文章中提到这种方法很适合在各级医院推广,尤其是在基层医院开展。

余秋没有这样给病人用过乒乓球,毕竟打定主意到省人医求诊的非急症患者早已做好了掏钱的准备。省人医本身也有现成的子宮托可用。

不过现在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毕竟乒乓球法的原理跟子宮托其实差不离,只是前者更加容易发生感染。

没有乒乓球不算什么

,她既然可以用球囊法治疗产后出血,那同样也能够将闭孕套变成球囊,然后托住子宮。

等过一段时间,母猪产道 恢复了,子宮也正常回缩了;那么她就可以抽掉球囊里头的水,直接将闭孕套连着尿管拔下来。

余秋说干就干。

她催促何东胜:“你给我把闭孕套拿过来,现在就用。”

何东胜不明所以,疑惑地问:“你要闭孕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