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冷笑道：“那是自然，要不是当年大漠五鬼害我，我早就是一员征战杀场的武将了。我们当年的十兄弟全都人中之精，论智谋除了余家两个兄弟，哪一个不能独当一面？你放心去吧，其他的事，就交给叶长风，说到排兵布阵，叶长风比我更加在行。”说完之后江浪又轻叹了一声，“真他娘不想帮你！更不想与叶长风合作，就当是还你的人情。”

陈瑕笑道：“你帮我，我帮你，才能做成事，纠结那么多干什么？说好了，我先过去，你们可得快些来。”

江浪摇头道：“你自己小心吧。”

二人挥手告别，陈瑕顺着大路向呼衍洁的方向追去，毕竟呼衍洁那边带着三十几个俘虏，行动不如陈瑕迅速，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被陈瑕赶上。

那陈瑕好似一直狸猫，远远地跟在后面，倒要看看他们的落脚之处在哪里。

一直向南走了二十多里地，前面便是濡水河，河畔上建了一个大寨子，里面有几十顶帐篷，呼衍洁叫手下人把俘虏全聚在一处，又点了一堆篝火。陈瑕蹑足潜踪，缓缓跟进。他的轻功并非得自呼衍洁，又有李云帆传授的偷盗之术，所以常人极难发觉他的存在。

他闪身到了一处帐篷之后，趴在一旁的草地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窥伺着寨里的动静。

拓跋红一如天山上所见的那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双手叉着腰，对众人说道：“各位同宗同族的兄弟，并非我拓跋红不讲人情，非要如此对待各位，只是事关我们鲜卑族的兴衰，那慕容广何德何能，也敢自称鲜卑王？如今他已经是我的阶下之囚，你们还指望慕容广来搭救你们吗？各位头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好听点，那是一方豪杰，今天就这么死在这未免太可惜了。我和匈奴的使者商量了一下，给各位一条生路……”

说着拓跋红把手一挥，有人抬了一个酒坛子过来，拓跋红把坛子打开，从里面抓出一把红色的药丸，“想要活命的，便对我们拓跋部落俯首称臣，奉我主拓跋琦为盟主，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手里的东西乃是巫仙所赐，叫做轮回生死丸，顾名思义，服下此丹，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各位若是想表忠心，就服下此丸，从此唯我拓跋氏马首是瞻，替我主拓跋琦效力。”

有人说道：“我们鲜卑人祖祖辈辈都是英雄好汉，谁都之大你们却是匈奴人的傀儡，我们岂能做匈奴人的走狗！”

呼衍洁微微一笑，“敢问阁下是哪位英雄？”

那人道：“我是莫那娄部落头领，你要怎样？”

呼衍洁笑道：“据我所知，莫那娄过去乃是匈奴人的奴隶，后来南匈奴叛变，投靠了汉，你们才建了自己的部落，你祖祖辈辈都是匈奴的奴隶，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好汉？”说罢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随手抓了一把轮回生死丸，掐住那人的嘴巴，硬给塞进嘴里。

那人杀猪一样惨叫，呼衍洁只是不理，冷哼道：“倒要看看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陈瑕见状，心中黯然：师父怎么变得如此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