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流沉默一瞬，神情有些沉痛的点了点头。

正如波旬所想，江流的确是想找回本体原身，毕竟只有这样，他的力量才能和波旬抗衡，阻止他。

只是说到底，江流终究是不忍的，想他生生世世的使命都是为了三界六道而生，而活。

哪怕付出一起在所不惜，他救了无数的生灵，到头来只是想护住自己的爱人，孩子，却是比登天还难。

江流不是不恨，可他的本心还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做不到不管不顾。

哪怕他知道如今的天帝作恶多端，但都不能由波旬下手，能做到天帝，是有上天庇佑的。

天道一词，虽是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但依然在保护共主，这也是为什么天帝本体被困，却能分出一缕修为不低的魂魄。

有些时候，世事真的无绝对，没有道理可讲，江流也问过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没人能回答。

史书是有胜利者撰写的，只有强者能定论是非，要想做决定，你要先变强，但你不能牵连无辜。

波旬做的最大的错，就是“一视同仁”，谁也不放过，放出自己的信徒，随意厮杀，现在的三界六道简直千疮百孔。

其实江流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魔障，这是属于他的劫，也是他的心魔。

而波旬在听见江流的一声好，眼神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不见。

看着江流的眼神是死敌，再无留恋，语言中也再无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