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一听头皮发麻，但天魔却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讲道：

“天地初开之时，世间本无神魔之分，那时的神界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没有清气，没有浊气，是完全自由的天地，世间的一切都由神魔共享。”

“随着神魔的力量越发强大，我们开始有了分别，可是即便有了分别，神与魔仍旧没有区分，我们和外族交手，并肩作战之时，也曾发誓要共同守护这片天地。”

天魔一讲起神魔旧事就没完了，黎天有些心急，但他看怀中的小白脸色却好转了些。

她甚至有了意识，眼皮开始轻轻颤动，睁开了一丝缝隙。

她也想听天魔讲述神魔旧事，因为想听，所以她的意识反而强盛起来。

黎天长出口气，搭话道：“原来前辈的辈分如此之高，您以前在神族定是个了不起的神尊吧。”

“哼，了不起？再了不起又有何用，终究不被这方天地眷顾。”

天魔的口吻似是对神族不屑一顾，黎天不知他与神族有什么旧仇，也不敢随意搭话。

现在细细想来，若天魔曾经是神，那也就是那些神族的同胞。他们说天魔都疯了，所以他们要对天魔赶尽杀绝，但黎天现在看来觉得这个天魔不但没疯，记忆还清晰得很，只有模样丑了点。

“若是被浊气侵染会让外表变丑，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斩杀天魔，神族确实是太过冷酷无情了些。”他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