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得知，十分兴奋，立刻授权给大哥，给了他二十万的资金，让他买一批翡翠试试水。

结果，林培国却比她这个当妹妹的要小心谨慎的多，虽然有二十万的预备款，但他觉得这是头一回接触翡翠买卖，还是保守些更为稳妥，最后只花了八万买了一些解开的明料，又抱着研究的心态花了两万买了五块原石。

后来五块石头都解开后，其中对林培国来说更像有料的三块原石，里头全都是白花花的石头，一分价值也是木有。第四块虽然有个巴掌大的料，勉强能做两幅镯子，但水头却是很差，值不了几个钱。最后一块不太被看好的，倒是稍稍好一点，被估大概能值个七八千块。

其实去滇省之前，林培国就已经恶补了一通关于翡翠的知识，还特地从学校借了几本书一路研究，可到了地儿了，才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实际情况复杂多，很多貌似经验其实根本就当不了用。

经此一事，林培国也算是稍稍见识了赌石这个门道里的水深，不是普通人短期内就能掌握到皮毛的，便立刻果断地收手不再赌石，而是尽可能地多看多听多问多上手，通过别人的买卖来给自己增加一点经验。

如此走了几趟，最终总算是积累了一点经验，慢慢地采购线也就搭建起来了。

这一次，林培国便是听说那边新出了一批原石，才匆匆赶去的。

此刻听到妹妹关心，林培国便如实道：“中间有些波折，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林悦忙问：“什么波折？”

林培国神色有些凝重，道：“有人想拿一些拼凑的假货来唬弄我，好在我们准备充分，也足够谨慎，并没有上当。只是……”

说到最后一句，林培国叹息了一声。

“只是怎么？”林悦忙问。

“只是我师父那个厂子就亏大了，”林培国苦笑了一声，“这次有人设套，弄了一块外表品相极好怎么看都是稳赚的开窗原石来忽悠我们，我想着你时常提醒我要小心天上不会掉馅饼，就多留了几个心眼，没有马上入手，我师父也是觉得有异常，两次提醒小厂长让他慎重。可没想到小厂长还是中了套，花了一百万买了一块顶多值十万的假料。”

林悦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刀穷一刀富啊！但凡沾上了一个赌字，十有八九都是要赔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第一次去滇省，那个新厂长一共带去了三十万，一半买了解开的翡翠明料，另一半则买了十块开窗的原石。没想到最后全部解开后，十五万的本金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两百多万，一下子就解决了厂子资金周转窘迫的问题。

老厂长听说儿子拿了厂里全部的流动资金去买赌石，几乎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哪怕只是短短半月而已，三十万就变成了两百多万，也觉得这不是正道，要求儿子立刻收手。

新厂长也没跟老父亲真争辩，立刻就听话地回了扬州，而后说服了老父亲尝试转型，用现有的原料在上海开了一家玉石店。

林悦先前在疆省进了那么多的玉石，原本也是为了开玉石店，而且因为大哥师父的关系已经把玉雕厂列入了合作范围，可现在人家自己也要零售，两者便有冲突了。而若是再新找一家玉雕厂，彼此之间肯定至少需要几个月的磨合期才能知道是否适合合作，林悦便索性不着急开店，采用广撒网模式，一下子找了十家玉雕厂进行试水，再从中挑选合作者。

当然，这都是自家的事情，跟人家玉雕厂是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