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乔小苗的声音不大，但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好像突然才看清楚胡杨的真面目似的。

胡杨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他淡淡地说道：“小苗，这个老怪物已经准备收了你，你现在可以平安地活下去，记住明年的今天，到我坟头上来拜拜。”

乔小苗恨声说：“我乔小苗并不怕死，你又何苦这样做？”

姜革哈哈大笑道：“老夫虽然不喜欢横刀夺爱，但今天却并不算棒打鸳鸯，姓胡的小子，你应该清楚，老夫拿人钱财，必定得为人办事，所以，你今天必须死！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杨叹了口气，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很简易的牛角哨。

“我自幼孤独，父母去世得早，对于此生，我也没大眷念！临死之际，我想吹一曲，送给小苗，希望她日后可以过得更好。”

说完，胡杨不等姜革答应，马上就吹了起来。

这个牛角哨看起来十分普通，胡杨吹出声音后，显得十分低沉，乐声并不算婉转，甚至还有些顿挫，更让人听不出那种悠扬的声调来。

刚开始，姜革还有些戒备，担心胡杨耍手段，但是，等到牛哨声响起时，他才轻松起来。

他甚至还嘲弄地念了两句：“什么破曲子？难听死了！”

乔小苗突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她会弹钢琴，而且弹得还不错，对于声乐，她也小有成就，而现在，听到胡杨吹出的哨音，她忍不住想笑。

吹得果然不好听，且没有忧伤的格调，甚至她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曲子，仔细想想，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乐曲，胡杨好像就是在乱吹一通。

哎，他有这个心思就对了，好不好听又有什么关系？

乔小苗忽然间有些悲伤，胡杨要是死了，自己肯定会很想念她，如果再跟着这个可怕的糟老头子，还要陪他睡觉，那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她在努力思索，怎样才能自杀时，突然，姜革意外地问了句：“姓胡的小子，你手上拿着的这个什么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可有名字？”

胡杨停了下来，翻转了下这个黑乎乎的牛角哨说：“它的确有个名字，叫合欢虫哨。老家伙，你说说看，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古怪？”

“合欢虫哨？”姜革一呆，似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冲口叫道，“这好像是苗疆之物！我曾经见过，有个姓柳的大妹子，她手上就好像有这么一个。”

“你是说柳老婆吧？对对对，老家伙，你的记忆真好，这个虫哨正是她送给我的。”胡杨赞许地看着姜革。

乔小苗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总感觉胡杨在打哑谜，一

时之间，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她还惊讶地发现，姜革的脸色好像起了不小的变化，甚至可以用面色凝重来形容。

她很聪明，暗自猜测，胡杨不会无缘无故吹这样一个什么虫哨，估计另有深意，她赶紧悄悄地往旁边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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