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搭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拿下去,轻轻道了一句,“没事。”
我扯了扯唇角,看向克洛斯,“他昨晚发消息说脸上好像过敏了,我担心他还没好全……”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揭下了面具。
我心脏一抽,眼神瞥过去,登时愣在原地,“你……”
“我的脸已经好了。”顺哲对着我淡淡地道。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回想这一路过来的感觉,我没道理会感受错,身边站着的人明显就是宋祁言,怎么忽然变成顺哲了。
“真是郎才女貌啊。”
“可不是,克洛斯先生好夫妻,顺哲少爷一表人才呢。”
旁边恭维的话一声胜过一声,教堂内瞬间热闹,一扫刚才的紧张阴郁。
克洛斯脸上似笑非笑,盯着顺哲片刻,“你每次都吓为父,今天婚礼还要整一出,实在是考验为父的心脏。“
我看着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恶心,偏偏还必须暂时忍耐,秦老鬼不能动弹不说,孩子还在徐医生手里,敌我未明,顺哲的部署也没跟我说清楚,实在不能安心。
顺哲没有应克洛斯,而是转过身,对着众人道:“今天各位都在,我有一件喜事打算宣告,也算是让各位沾沾喜气。”
我皱了眉,下意识地挡在秦老鬼身边,免得有人在慌乱之中带走他。
“顺哲,你们还没有交换戒指。”克洛斯凉凉的声音飘过来。
“不急。”顺哲打断他的话,半侧过身子,眼神冰冷,“我要说的事,可比交换戒指有意思多了。”
“各位应该都是为了解药来的吧。”
“顺哲!”克洛斯提高了声音,脸色阴沉难看。
顺哲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瞬间沸腾,众人虽然不敢质问克洛斯,然而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那黎走出人群,随意地拉了椅子坐下,“克洛斯先生,顺哲少爷说的话确实是大家关心的,您不妨先把好事说了,让我们也高兴,接下来安心地观礼。”
“来人,把她拉下去。”克洛斯竟然丝毫不顾及那黎的身份,脸色平静地让人动手。
那黎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她带来的人将她围成一个小圈,作出反抗的架势。
“各位,克洛斯先生在咱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也够久了,难不成他一天不拿出解药,我们就要祖祖辈辈都受他的牵制?”那黎语气轻松,来回踱步,“本来嘛,大家就是在等他死,可惜了,人家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照这么下去,就算他死了,他儿子还能继续控制我们。”
“动手!!”克洛斯重重地敲了一下讲台,眼神中满是杀气。
人群有瞬间的躁动,已经有不少人跃跃欲试,跟那家交好的人家不少,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黎被带走。
“等等。”
那黎脸色还是平静,扫了一眼全程,笑着道:“我有个朋友带了份大礼,还没机会献上,克洛斯先生别急。”
“不需要。”
“为何不要?”顺哲转身,盯着克洛斯,“这是我的婚礼,只要是善意的,都应该接受才对。”
克洛斯闭了闭眼睛,“说!”
我没想到他会让步,心里有不详的预感,看向那黎,不知道她还藏了什么幺蛾子。
“上来吧。”
随着那黎的掌声,礼堂的金色大门又一次被打开,有人从逆光的方向走进来。
周围一片吸气声,我眯起眼睛,看清了来人,同样震惊。
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寻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