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哲抱着我回了那间小房间,孩子好好地睡在里面,我这才松了口气,没注意脖子上的伤,先抱起孩子亲了亲。
“把孩子放下,我让人给你上药。”顺哲走近。
我愣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单手碰了碰脖子,立刻疼得吸气。
“有镜子吗?”
顺哲啧了一声,从身侧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扔给我,“自己看。”
我一看到手机,心里一喜,结果打开页面才发现没有信号。
“任何通讯设备在这里都是枉然,不用动脑筋了。”顺哲瞥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打开相机对着脖子照了照,果然,青紫的指痕,克洛斯要是再用点力,我的脖子估计要被生生掐断。
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不用检查都知道是伤着了,说不定还伤到了骨头。
顺哲叫来的医生竟然还是那位女医生,这人业务广泛地令人咋舌。
“您张口,我检查一下喉咙。”
“好。”
女医生用电筒对着喉咙照了又照,最后不放心还要给我拍个片子,道:“喉咙里细小的骨头不少,也许有不经意的伤口,还是拍个片子放心,要不然酿成大祸后悔都来不及。”
我刚才不怕死,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都后怕,连连点头,让她带着我去拍了片子,将小家伙交给了顺哲。
顺哲虽然嘴毒,但这在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看样子您和少爷的婚礼已经很快就会举行了。”女医生把我推入舱内之前小声说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脑子里迅速转动着这人的立场态度,到底是谁的人。
“片子很快出来,您可以坐着休息一会儿。”
“医生姓什么?”我在椅子上坐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笑了笑,“徐。”
徐?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系网,似乎没有找到有谁和姓徐的有关系。
她的脸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多岁,可是手却保养的很好,纤细好看。
“徐医生似乎涉猎很广泛,不仅擅长妇产科,就连外科都懂。”
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一通则百通,加上年纪大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
“你和这里格格不入。”我忽然开口,细细地打量她,道:“这里的人都像是机器人,只有你不一样,看上去还是活着的。”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她拿出片子,从上到下仔细查看,“反正家人都不在了,在哪儿都一样,为谁工作不是工作呢?”
她看向我,“您可以放心了,除了黏膜受伤,咽喉的骨骼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我站起身。
她为我打开门,又跟紧我,小声说话:“您和少爷婚礼当天一定很热闹,这座地下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真让人期待。”
“地下城。”我轻声呢喃,往四周打量了一圈,“这里的建筑看上去真神奇,不知道是怎么建造的,安全吗?”
“只要自毁装置没有人动,这里就是安全的。”徐医生随口说了一句。
“自毁装置?”
我正要追问,徐医生已经移开视线,往前面看了看,“少爷在门前等您呢。”
真的是,顺哲抱着小家伙站在门前,脸色黑的跟炭似的,一看我上前,立刻把孩子递给我,“赶紧哄,一直哭,让人心烦!”
我有点想笑,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脾气阴晴不定。
小家伙好像是故意的,在他怀里哭闹不止,我刚刚接过手他就乖得不得了,还在我怀里拱了拱脑袋。
顺哲见状,露出嫌弃的神色,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徐医生,“检查完了有问题吗?”
徐医生摇了摇头,“很幸运,并没有严重的伤,这两天少说话涂点药膏就可以痊愈。”
顺哲松了口气,示意她可以走,然后才看向我,“把孩子抱进去,少走动。”
我撇了撇嘴,抱着小家伙回到了房间里,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自毁装置。
“我还是想问你,真的要娶我吗?”我放下孩子,看向关上门的顺哲。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啰嗦。”
“一个仪式而已,克洛斯自欺欺人,你也拎不清吗?”我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