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原本已经端在手上的水,他又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似乎没有要给我喝的意思。
你是真的狗啊小东西。
我鼻孔里出气,不想和他废话,“我儿子呢?”
“被医生抱去清洗了。”
“什么时候可以送回来?”把孩子交给这群人,我每分每秒都不安心,谁知道他们会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
“范媛。”顺哲沉了沉声,“我不会害你。”
我闭上眼睛,嗤笑一声,“乖乖,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害得我沦落至此,就连生孩子都见不到丈夫?”
他噎了一下,半晌没发出声音,从我的病床下去,背对着我去试了试水,又去重新倒了一杯。
“孩子我等会儿就给你抱回来,不用着急,这里试验品够多了,不差你儿子一个。”
我闷闷地哼了一声,嗓子里实在是痒得难受,他端着杯子重新走回来,递到我唇边,我不至于蠢到跟他怄气,艰难地抬起头,小心地抿了一点点,只是刚坚持一会儿,身体就疼得发抖,逼得我重重地跌回枕头上。
顺哲见状,脸色不佳地重新坐回我身边,轻轻托住我的脑袋,将水递到我唇边,“喝吧。”
我内心里哼哼,面上不显,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嗓子总算是好受了一点,躺在枕头上轻轻喘气。
“孩子。”
身边人吸了口气,“我说了,我不会害他。”
“你不会,你能保证别人不会吗?”我抬头,执拗地盯着他,“你有多确定自己的能力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如果不能,就不应该说大话,不应该把人放在自己身边,因为你身边才是最不安全的!”
几个小时之前,我胎动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熊孩子,想法还挺多。
顺哲盯着我,眼神晃了一下,脸色微微难堪,撇过脸去,“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
我闭了闭眼睛,“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把我抓来容易,想放我走,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见到克洛斯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想要出这幅大棺材,只怕是难了,不是顺哲一句话的事,除非克洛斯死,否则几乎没有可能。
大概是我的话戳中了身边人的痛点,他猛地起身,原本捧着我脑袋的手也就收回了,害得我骤然摔到枕头上,眼前一黑。
“我去把孩子给你抱来。”他眼底的光芒瞬间熄灭了,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微微叹了口气,想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尽招惹麻烦。
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细细的哭声,我心神一震,赶紧转头,就看到顺哲抱着一个襁褓进来。
小家伙被包的好好的,人没看到,哭声倒是震得我耳朵疼。
我听他哭就难受,下意识地撑着身子起来,顺哲却迅速走过来,按住我的身子,“别动。”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他就在这儿,你急什么?”
孩子被放到我脸颊边,红彤彤的,不太好看,脸上还有点皱巴巴。
我吸了吸鼻子,有点嫌弃,“你确定是我生的?”
这父子俩坏的很,说不定调包了,要不然我和宋祁言的基因应该不至于这么丑。
“千真万确,你生的。”顺哲略微扬了扬眉。
我凑过去,用纯碰了碰小家伙的脸,正在哭的小家伙忽然停了哭声,还抽抽嗒嗒地吸了吸鼻子。
顺哲啧了一声,“这个动作和你像吧?”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感觉也怪神奇的,又凑过去蹭了蹭小家伙的额头。
他软乎乎的,仔细一看,好像也挺可爱的。
要是宋祁言在,一定会很喜欢的。
天后当年十八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