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反了天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子不说话,抱紧肚子,果然只有儿子最贴心,宋祁言也不是个靠谱的,混球!
我摸着肚子,小声嘀咕,儿子,将来出生了,可一定要向着你妈,向着爹脑子不好使。
抬头,实验室的灯还亮着,一拨拨血送进去,走廊里弥漫着药水味,宋家都快成医院了。
我手机震动了下,是宋天纵打来的。
“喂——”
“圆子,人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手术室,闷闷地道“快死了。”
对面默了片刻,“抱歉,是我下手没轻没重,进地下室的时候就该发现不对劲的。”
我摇了摇头,摸着肚子,叹气,“不怪你,是对方算得太准了。”
不管我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救上官琛,是我和宋祁言决定去找人的,如果我们不这么莽撞,就不会有现在的两难境地。
“怎么了?”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担心,追问我“你声音不对,是哭了吗?”
我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哭了,一抬头就对上顺哲嫌弃的眼神,登时更加难过了,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吓得他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一副我碰瓷他的表情。
“没有……我就是……”
宋天纵打断我,语气笃定,“宋祁言欺负你了。”
我张了张嘴,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委屈地不行,“他都没理我,就走了,我也不是……就是害怕……”
一张口,全是语无伦次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脑瓜子嗡嗡嗡地响,想抽我自己。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接你,别哭。”
话音刚落,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宋天纵已经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赶紧回拨过去,让他不要来。
然而电话打出去始终都没有人接,一看就是不打算让我拒绝的。
我握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站起了身,往窗户外面看,思绪有点乱。
上官琛现在生死未卜,我闹小脾气是哪般,矫情到了极点。
脑子有点不舒服,我按着太阳穴缓了一会儿,耳边传来顺哲试探性地声音,“你……也要死了?”
我“……!”
扭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放心,你死了我都会好好活着。”
他撇撇嘴,确定我没有事,又站回了原地。
我浑身都不舒服,又觉得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疼不痒,就是脑子昏胀,加上头皮发麻,好像浑身上下都被东西束缚住,让我想要挣开,却无从下手。
顺哲再一次上前来,看了我一圈,“你确定你没事?”
我应了一声,嗓子眼火辣辣的,“没事……”
就是有点想睡觉,头皮麻的有点过分了。
耳边是什么声音我不记得,就是顺哲忽然提高音量叫人,我好像是倒下去了,不疼,是顺哲抱住了我。
丫的,被宋祁言个蠢蛋气的,竟然又晕一回。
闭上眼睛之前,密密麻麻的疼都从四肢百骸蔓延全身,逼得我想骂人,却没了张口的力气。
完了,这回不仅上官琛要完蛋,连我也要给他陪葬,可怜我小妖怪,要一个人带孩子了。
我一番胡思乱想,身体无法动弹,感受着世界的兵荒马乱。
天后当年十八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