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慈善活动,宋祁言怎么说都要陪我一起去,封天晴也觉得夫妻合体有利于舆论风向,我也没法拒绝。
没办法,小妖怪太粘人,难搞。
“摆拍是不是不用带这么多保镖?”我带着点调侃的意味看封天晴,“少带点人更接地气吧?”
她瞥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宋祁言,“这话你跟他说。”
我笑了笑,不问了,多带点人心里也安稳。
西部除了首府地区,其他地方经济都不发达,留守儿童数量巨大,我们送的物资只是九牛一毛。
“这次回去,我们做个慈善基金,专门资助留守儿童。”下车之前宋祁言跟我说。
我有点好奇,“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他摸了摸我的肚子,“就当给小兔崽子积德了。”
果然,有了孩子,人总是会改变的。
这要搁半年之前,宋祁言说出这种话估计要被当脑子撞坏了。
我靠在他身上,想着昨天那些照片,隐隐有些不安,问了封天晴一句,“昨天那些照片都洗了吗?”
她点了点头,“放心,已经差不多了,今早太忙才没来得及拿给你。”
宋祁言看我,“什么照片。”
我吐了口气,“回去再说,我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他点了点头,默契地没有多问,一路都搂着我,让我不受颠簸。
封天晴在营销上是一把好手,天娱的王牌经纪人不是浪得虚名的,事先并没有安排任何摆拍,只是稍微把消息透出去一点。
“这周围有狗市,专门卖狗的,你等会儿下车小心点,不要乱走。”封天晴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想着身边这么多保镖,估计也没人能接近我。
慈善程序都一样,半真半假,我想着只要钱是真的到位也就问心无愧了,别中途让人贪污了就好。
作息要做全套,我怀着孕还到处跑显得做戏过头,干脆就让宋祁言下车,我坐在车里,也显得真实一点。
保镖把车开到了一边,也是封天晴安排的,这种可以的躲避更像是不愿意被拍到。
隐隐约约有狗叫声,一声接一声,不是家养狗的撒娇,听着像是狼狗。
我心脏咚咚地跳,被这叫声搞得心慌医院。
“把车开远一点吧。”
司机赶紧发动车子,挪到了狗市前面一点,声音反而更大了。
“少夫人,没办法,这周围都是狗。”
我闭了闭眼,“算了,别动了,也要不了多久。”
窗户不能管,要留给“狗仔”偷拍呢。
空气里的气味也不是很好闻,夹杂着恶臭,我实在忍不了,戴了口罩,向窗外望去。
狗市里人挺多的,但中间一家小摊最显眼,瘦小的男孩站在摊子前面,哭的眼泪鼻涕直流,抱着怀里的狗不松手。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舒服,大概是怀了孕的原因,看到这种画面就心里难过。
“我下车看看。”
我推开门下去,保镖赶紧跟上来,“少夫人,您还是上车吧,这周围的狗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疫苗。”
“不是有你们吗?”我看了说话的黑大哥一眼。
他憋屈地闭了嘴,“……我们也怕。”
我笑出声,放慢脚步,往狗市里走。
平时也不怕狗,可是骤然这几百上千只狗在旁边笼子里吼叫,不是一般的瘆人。
我捂着口鼻,一路走到那家小摊面前,周围不少人看过来。
正在教育小男孩的妇女抬起头,赶紧对我笑,“小姐是要买狗吗?”
她一开口,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小男孩就警惕地抱紧了怀里的狗崽子,往后退了退。
这小破摊,就剩那一只狗了。
我指了指那只狗,“多少钱?”
小男孩瞬间鼓起腮帮子,眼瞧着就要哭了,拉着女人的手央求,“不要卖小黄,就这一只了……”
女人也有点为难,看向我,“您……看着给吧。”
我伸手过去,想要摸一摸那狗,谁知小东西竟然朝我吼了一声,吓得我赶紧收回手。
身边保镖赶紧站过来,我看了他一眼,示意没事。
“小黄很不乖的,特别凶。”小男孩站在妈妈身后,小声嘀咕。
我笑了笑,“那正好,我买了送人的,乖不乖也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