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爷强拉着去交管理费,我心里都哔了狗了,说好的爱子成痴呢,连坟都不管!
“那么年轻就去了,也是可怜,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大爷还在嘀咕,我满头的黑线,忽然想起来,赶紧拿出手机,搜了一张穆伊柔的照片,递到大爷面前,“大爷,您看看,这个女人来上过坟吗?”
“没有。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大爷斩钉截铁,“这园子一年也来不了几个,这姑娘长得这么好,我不可能忘喽。”
我“……”您还真是实诚人。
讪讪地收回手机,走出小破办公室,冷风嗖嗖的,心里的疑惑更甚。
回想起第一次和宋祁言在这里碰到的那个晚上,宋祁言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当时没注意,现在怎么想也记不起来。
“天色不早了,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黑大哥再次提醒,我看了一眼手机,确实不早了。
走出陵园,入目都是阴森森的绿光,两排松柏,栽得非常密集。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想像不到当初是怎么那么虎的,大半夜地来陵园。
忽然,一束灯光打过来,我立即伸手挡住眼睛,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骂人。
结果身边的黑大哥稍微后退一步,我放下手,这才在一片朦胧中看清坐在驾驶座上的人。
宋祁言!
心脏漏掉一拍,我小跑着过去,说不出来的开心。
“宋导……”
“上车。”
他放下车窗,脸上有明显的疲惫,我点了点头,乖乖上车。
车里连暖气都没开,我看了他一眼,料到他是忘了,赶紧打开暖气。
“还好吧?”我伸过手去,搭上他的手背,感受到他手上的凉意。
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侧过脸看我,“要我去见见你妈妈吗?向她报备一下。”
我耸耸肩,“下次吧,这回放过你了,我已经和妈妈聊过了。”
“抱歉,祈萱的事,真的让我分身乏术。”他声音沙哑,难得这样跟我说话,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越发衬得他眼下乌青严重。
“祈萱她还好吗?”
“离婚吧。”
我皱了皱眉,“陆瑾瑜没人性的吗?祈萱刚流产,他竟然还想离婚?”
男人摇了摇头,脸色深沉,“闹离婚的,是祈萱。”
“祈萱?!”我诧异不已,回想起那晚在房间里宋祁萱温柔抚摸肚子的样子,好像也很合理,这回陆瑾瑜是让她彻底死心了吧。
“离了也好,这桩婚事,本来就不是良配。”男人打开窗户,在车前的小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包烟。
刚要点燃,他的动作又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把烟扔了回去。
我把刚才摘下的口罩又重新戴上,“你抽吧,我戴着口罩呢。”
他笑出声,重新关上窗户,“不抽了,带你去吃夜宵。”
“我要吃臭豆腐。”
“换一个。”
“那就鸡蛋灌饼?”
“换!”
“小馄饨吧。”
男人深吸一口气,“范媛,我今天才发现你爸不把范氏集团交到你手里这个想法也许是对的。”
“为什么?”
“以你的品味,十年之内,范氏集团旗下估计全是洗脚城这种级别的产业。”
我“……”
吃个夜宵而已,有钱人就是麻烦。
想想我也有钱,果然,暴发户和贵族就是不一样。
宋导一路开车,最后进的还是高档酒店,红玫瑰。
我撇撇嘴,跟着他下车,下意识地扯了扯口罩。
进门的时候,后面明显是有狗在拍照。
我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谁料到男人忽然拉住我的手,转过头来,皱着眉地道“走这么慢都跟不紧我,蠢死你算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将我的口罩扯了下来,笑着吐槽,“丑。”
我压低声音,按住他的手,“记者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