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夕微顿,道:“我不需要住病房。”
墨临渊垂眸看向她那包着绷带的手指,问:“疼吗?”
宋南夕摇头,“不疼。”
墨临渊忽地将她的手握住,宋南夕下意识想抽回来,可墨临渊恰到好处的力道,已经将她的手稳到了自己的眼前。
条纹病号服滑下,露出了白嫩的手腕,早晨的光线之下,折射出了苍冷的荧光。
在这冷白之中,丝丝缕缕的鲜红尤其触目。
墨临渊深浓的眼底有冷意掠过,稍纵即逝。
“换吧,”墨临渊沉声道,却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这里不安全。”
宋南夕却没有半点动摇的意思,只沉默片刻,恳切道:“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换一个安静的单人间?”顿了顿,“我自己有钱。”
她已经欠了墨临渊两次人情了,没理由住院也让人家掏钱。
住病房的那笔钱如果省下来,在上辈子,足够他们好好生活一段时间。
她可以不用一天打三份工,弟弟也可以安心上个很好的大学……
思及前世,宋南夕喉间发涩。
墨临渊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为刚刚奶奶还有姑姑的所作所为失望难过,迎着她恳切的眼,心里暗叹,终究还是松了口,硬邦邦道:“随你。”
宋南夕心里终于松快了些,浅浅露出一抹笑意:“谢谢您。”
她原本就生得好看,这一抹笑意露出来,仿佛世界都明亮了几分。
墨临渊心底微松,忍住想伸出手去揉她脑袋的冲动,不容置喙道:“不过,检查还是要做的。”
这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小时候的爸爸,充满了严厉的教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