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日上三竿,蒙古人也没有攻城,只有若隐若现的骑兵在四周游弋。
“这是怎么回事?”
耿璇皱着眉头,沉思半晌,脑海中形成一个念头:“有没有这种可能?”
“契克图只是虚晃一qiāng,他们的目标是定北伯!”
“这——”
铁铉神色一震:“很有可能,那我们——”
“不行,”
耿璇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出城。”
“那怎么办?江都公主殿下还在定北伯军中呢!”
铁铉有些急了。
“铁大人,”
耿璇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往复几次后,最后苦笑道:“我相信毅国公和定北伯的能力!如果我们估计错误,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嗯,”
铁铉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道:“那只能如此了!”
旁边的匡义沉默不语。
良久,耿璇突然道:“匡将军,不可大意,这未尝没有可能是契克图的惑敌之策。”
“对了,让飞球队出动吧!侦查一下,看契克图到底在哪里?”
“是!”
狼山南麓,克鲁伦河东岸。
定北伯吴升骑在马上,望着有些歪歪扭扭的浮桥,皱眉道:“克索伦佥事,这个浮桥是不是有问题啊?”
“怎么了?伯爷?”
“本将军觉得这个浮桥似乎有些过于歪斜了,”
吴升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往狼山上望了一眼,却骤然色变:“来人,吹号,停止渡河,全军戒备!”
“怎么了?”
还没等克索伦反应过来,吴升把手一指:“把他拿下!”
“啊?”
还没等周围的卫士反应过来,克索伦抬手从身边的卫士腰间抽出一把刀,砍翻身边的卫士,就朝吴升冲过来:“吴升,你给我去死吧!”
“砰!”
一声qiāng响。
克索伦胸部中弹,嘴角沁出鲜血,手里的刀晃了晃,“当啷”一声落地,然后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
此刻吴升的卫士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来,将其摁住。
克索伦抬起模糊的双眼,依稀见到吴升吹了吹手中qiāng管的硝烟——这是什么火器?
qiāng声,其实是一个信号,所有人都望向吴升的方向,随之吴升身边的旗帜开始舞动,发出信号,正在渡河的大军立刻停止渡河,转入戒备状态。
几乎在同时,吴升刚才注意到的悬挂在狼山左卫上空的大明军旗突然降下,随之升起了一面狼旗——契克图的狼旗,然后一阵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狼山左卫的营门打开,大批骑兵鱼贯而出,朝吴升的大军扑过来,同时东面、北面以及河对面都响起了马蹄声,马蹄声震天动地,扬起漫天烟尘。
“命令,骑兵出击,为本阵赢得时间!”
“命令,外线战车就近连钩,各自为战!”
“命令,内线战车组成圆阵,与外线战车呼应,迟滞骑兵!”
“命令,掷弹兵、炮兵、神射手队、火qiāng兵全部就位,与蒙古人决一死战!”
“是!”
“是!”
就在吴升紧急调配阵型时,克鲁伦河上的浮桥突然“卡巴”一声断裂,还没有上岸的四两武刚车以及数十名士兵落入水中,引起一片骚动。
“命令,熊海负责指挥西岸部队,防守为主,等待反击命令!”
“是!”
“命令,全军不许慌乱,落水士兵就近救援,妄动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