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未关。此刻,屋内只剩下寒来跟溪水两个小丫头。
寒来心中惊魂未定,毕竟刚刚在屋里对话的,一个是城中首富的独女,一个是官府里向来铁面无私的判官。他们俩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人物,但对于寒来这个还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洒扫丫头来说,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像庄小姐和岩判官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是赏给她一个馒头,她也会供起来,每日三炷香,绝不敢贪吃一口的。
毕竟她活了小半辈子,也只是一个洒扫丫头而已。所以,他们那样上层阶级的人,在寒来这样一个普通下人的意识里,自然是要敬着爱着、不敢随意加害的。别说加害他们了,就连小小的阴一下那样高高在上之人,寒来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但显然,刚才那叮铃哐啷的响声,是有人摔了一跤,还撞碎了不少东西。寒来不自觉的联想起她打扫时一不小心打碎的瓷瓶。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跟溪水有关。
于是,目光左移,原本溪水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寒来突然傻了。咦?溪水人呢!?
“呀!地上这一摊碎的,不会是东家最喜爱的瓷瓶吧……”就在此时,好巧不巧的,屋外传来了溪水的惊呼声。
此话一出,引来了不少脚步和唏嘘声……
“这……”庄卿燕为难的声音响起。
“瓷瓶是我不小心砸碎的。”后走出去的岩酉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砸碎瓷瓶是一件多么光彩而又正义的事情一样。
寒来摸了摸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她偷偷溜出去,消无声息的混入人群中。而后,又悄无声息的从人群中混了出去。
远离人群后,寒来松了一口气。她发现并不是庄小姐撞碎了瓷瓶,而是庄小姐从房间出去、打算离开时,不小心被一个瓷瓶砸到。但是由于岩酉二话不说就说是自己摔的,场面变得很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