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发晕。
杨桃溪的心揪作了一团,扑在他怀里不敢挣扎,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夏择城的伤。
“丫头。”夏择城贴着杨桃溪的耳边低呢,双手收得更紧。
“你快放开我。”杨桃溪的手摸向夏择城的背,凭手感检查他的伤在哪。
她之前关着灯进了33楼,被弹出来后都没能来得及开灯,这会儿也看不到他到底伤的哪,只知道手摸到的地方,都不对劲。
他的衣服完全是湿的。
背后还有些地方硬梆梆的。
“不放。”夏择城蹭了蹭她的颈,抱得更紧。
“你的伤!”杨桃溪有些生气。
“丫头。”夏择城的脸几乎全埋在了杨桃溪的颈间,声音低哑,“我很生气。”
“呃。”杨桃溪想到刚刚和白袅的交锋,以为他说的是那个,犹豫了一下,弱弱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儿,他怀疑……”
“你说,解除婚妁的话。”夏择城贪婪的闻着杨桃溪身上的馨香,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我很生气。”
“……”杨桃溪僵了一下。
因为这个,他一身伤就来了?
“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夏择城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和难过,“哪怕是与整个白家为敌,只要你想,都可以,但是,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说解除婚约?”
杨桃溪沉默,鼻尖酸涩,眼眶发热。
她能说,因为舍不得,才要放弃吗?
“我知道我不够好,不能时时陪着你,想你了也不能随时随地给你电话,可是……”夏择城越说越低。
杨桃溪忽然感觉到颈间有点儿湿,她愣了一下,想要推开夏择城:“你受伤了,你先松手,我们先治伤再说别的好吗?”
“不。”夏择城固执的抱得更紧,委屈的语气像极了耍赖的孩子,“我怕松手后,再也不能抱住你了。”
“夏哥,你别这样。”杨桃溪都快急哭了,“先治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