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民夫妻早就起来了,一个在收拾碗筷,一个在门口打扫,听了杨桃溪的话,二说不说,带上门就跟着走。
阿杏婆的院子里,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传来了阿七和连巧红的哭声。
杨桃溪挤不进去,只好站在外面听消息。
村长和村干部都到了,正在里面问情况。
阿七一个大男人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连巧红只好代为回答,声音也很哑:
“昨天回来,她还拉着我们啊啊了半天,又是把我们俩的手放一起,又是把收钱的匣子拿出来给我们,阿七还说,这是婆婆接纳我了,让我来管家,谁知道,今天早上我做好了饭,去叫的时候,就……挂在那儿了。”
“绳子应该是阿杏婆的裤腰带,几条结一起的,屋里也没有别的痕迹,应该是自己想不开。”杨海树对村长回道,“要不要报警?”
“不……”阿七终于出声,声音几乎全哑。
“阿七?”连巧红疑惑的问。
“不报。”阿七又说道,“让她走得安稳些。”
“也好,报了警,还要尸检,难免……”村长叹气。
“那就把人放下来,准备收殓?”杨海树询问。
“放吧。”村长一锤定音。
“唉,阿杏也是命苦,阿七才三岁就没了男人,好不容易把阿七拉扯大,娶了儿媳妇,又出了那事儿,现在又……”
“也难怪她想不开。”
“是啊,要是换成我,我也活不下去,活着受罪还不如死了解脱。”
“你还真不忌讳,清明快了,你这样乱说真的好吗?快敲木头。”
“啐啐啐~”
各种议论声灌入耳中,杨桃溪忍不住抿唇。
阿杏婆那样的人,真的会自杀吗?
她表示怀疑。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