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整天二姑姑二姑姑的叫,不是刺激她是什么?”杨海秋抬手就要打杨桃溪。
杨桃溪飞快的后缩,躲开了:“姑姑,有话说话,别老动手啊。”
“你奶奶这辈子,太苦了。”
杨海秋这才收回了手,低着头继续抹泪,语气幽幽的。
“她本来可以嫁得好好的,谁知道,你舅公不见了,那些该死的人,就那么把人给抓走了,再也没回来,她没办法,她是长姐,只能留在家里,招了个过路逃荒的夫婿,哪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好吃懒做,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了她身上。”
杨桃溪难得的没和杨海秋抬杠,安静的听着。
“你知道你大姑姑是怎么没的吗?”杨海秋说着,重重的摁了一把鼻涕。
“听说是生病?”杨桃溪还真不知道。
“不是的。”杨海秋摇头,脸上立即愤慨起来,“是被那个没良心的给活活掐死的!他嫌弃是个女儿,是赔钱货,浪费家里的粮食……”
“!”杨桃溪瞪大眼。
她知道杨海秋口中的没良心绝不是别人,而是很早很早就离家出走的爷爷。
她听说过爷爷,他是隔壁县逃荒过来的,后来受不了老太太的毒舌,拉着一车柴禾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杨海秋一岁,杨海冬还在奶奶肚子里。
有时候她埋怨杨海夏,就觉得杨海夏的无情和凉薄就是遗传了爷爷。
“不对,姑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杨桃溪想到这儿,又觉得有点儿违和。
“院里老人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