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姨。”
杨丹溪到底没敢违抗杨海夏,忧心忡忡的陪站了一会儿,低着头上了楼,轻轻的叩响杨海夏的房间门。
在这个家里,只有程翠娟的话,杨海夏会听。
想解除弟弟妹妹的惩罚,还得请程翠娟出面。
房间里点了一盏小灯,却很安静。
“娟姨?”杨丹溪再一次轻叩了叩门,她怕被杨海夏听到,也不敢太大声。
屋里依旧没有回应。
杨丹溪有些着急,咬了咬牙,试着推门。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透过门缝,杨丹溪看到程翠娟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轻轻带上了门,踌躇片刻,还是下楼去了厨房。
救兵请不到,她又没办法让杨海夏改变主意,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起码,弟弟妹妹们面壁结束后,有碗热汤喝、能有热水洗漱。
她不知道的是,当门被她重新带上,程翠娟便抬起了头,看着门的方向嘲讽的撇了撇嘴。
堂屋里,只有杨海夏剥花生的动静,气氛凝重的可怕。
杨桃溪眼观鼻鼻观心,悄悄的用注意力听着楼上楼下、台门内外的动静,时间倒是也不算难熬。
杨岩溪就不一样了。
他身上带伤,又痛哭了一场,人本来就累,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只是见杨桃溪陪着,他才咬牙坚持着。
时间像是变得很慢很慢。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花生终于剥完。
杨海夏这才停下,抬头看向了面壁的姐弟俩。
杨岩溪已经摇摇欲坠,汗珠甚至已经打湿了身上的棉袄,下唇也咬得渗了血。
杨桃溪却是不动如山,额上连薄汗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