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内的寒冷,让月倾欢忽然感到小腹又传来一阵不适。
她待不下去了!
太后今日是非逼着她嫁给南宫璟是吗!
这件事她得出去了再想办法,眼下,她不能让自己枉死在这种鬼地方!
“孤也没说不答应你啊,你就不能出来一下?”
但让月倾欢没想到的是
耳边传来的一道回复竟然是:“哀家可没看出来你想答应,看样子你还能再撑会儿。”
“孤答应嫁了行了吗!今天就嫁,你要签婚契今天就签!”
不就是一个破婚契吗?签就签!
她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她若是再这么硬倔下去,出了三长两短的,吃亏的还是她。
但谁知,这会儿太后竟然不答应了!
“哀家听说,你有古魂珠的力量,你应该能维持很久啊,这么早答应做什么?七颗古魂珠的力量,不至于连个冰窖都扛不住吧?”
妈的!这是人话吗!
古魂珠的力量如果太强大,足以改变空间磁场,甚至让人体发生变异。
七颗古魂珠的力量甚至都可以让刹洛那么一个鬼魂瞬间拥有实体,她敢拿现在的身体情况做这种实验?!
五颗古魂珠她都没敢用,还七颗?
太后见月倾欢不回复了,忽然改了主意。
就这么让一个二手货和她的皇儿成亲,也太便宜她了,不如……
“如果你不想用那七颗古魂珠的话,交给哀家如何?若是哀家可以长生不老,哀家或许也不着急你们的婚事。”
太后的用意极其明显了,把她关在这里,就是要狠狠坑她一笔!
人,她得嫁给南宫璟。
古魂珠,她得全部给太后留下。
她想得美!
看着月倾欢的瞳眸忽然转变,太后却依旧不动声色:“你可得想清楚了,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哀家不是跟你保证过了么?嫁给璟儿你不会吃亏,后半生你过得会很幸福,甚至处好了你还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已经是凡人求之不得的了,你还想奢求什么?”
皇首发
应苍国皇后?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这是最开始的时候,人人谣传的一个笑话,却想不到今天,这个老东西竟然真逼她为后!
我呸!她就没稀罕过这个位置!谁爱当谁当去,何苦一直拿这个位置绑架她!
月倾欢着实被太后的话气到了,忽然间,小腹传来一阵疼痛。
“呃……”
她的肚子……
擦!果真是草菅人命的帝王家,这太后简直不是人!
看着月倾欢已经坚持不住了,太后真不明白她还在倔什么,她以为太后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
只要有古魂珠在,她就算答应了成为南宫璟皇后也得跑,可如果没了古魂珠,再废了武功,太后就彻底放心了。
“你现在连古魂珠都不愿交,你让哀家如何信你是诚心的?而且这古魂珠,哀家只想用于长生不老,剩下的用来维持整个应苍国的通知,你若是需要,你便和哀家说,合理的事,哀家不可能不帮你,毕竟到了那时候,我们便也算一家人了……”
殊不知她的话,月倾欢半句都没听进去,刚刚那抽痛完全没有停止,反倒是情况更恶劣了。
月倾欢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冰面,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小腹。
疼……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让人崩溃的疼痛了,甚至在狱门的时候,她也没感觉到自己会疼成这样。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多一刻都坚持不住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
太后给出的那变本加厉的条件,她张不开口去答应,她根本做不到。
这已经不是暂且答应她签个婚契的事了,一旦答应了她,月倾欢便丧失了整个人生!
太后给她的那条路,对她而言简直生不如死,她的孩子一旦落入太后手里,更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这太后还要长生不老!
她的长生不老,意味着月倾欢将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为什么……
她是不配做一个母亲么?事到如今,她都无法做到为孩子如此委曲求全,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她宁可在这里挨着这份痛,也无法为了出去而放弃她未来的整个人生!
她想过,万一她可以再退一步呢?古魂珠都给她,南宫璟她嫁了,以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翻盘,但是……
她是真他妈的做不到啊!!!
如果真要逼她死在这儿,那还不如
月倾欢一时间真的豁出去了,将七颗古魂珠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让暗处的太后没想到的是,月倾欢竟然忽地一拳朝着冰窖的玻璃狠狠打去!
“咔嚓!!!”
只听一声刺耳的巨响,月倾欢干脆一拳下去,那玻璃竟忽然被打碎了!
那玻璃是太后从极远处国家特质的,且加了几层的结界防护,怎么会
看着那玻璃彻底的碎成了渣,月倾欢顾不得鲜血淋漓的手,第一反应就是从冰窖爬出来。
那一刻,她是把七颗古魂珠的力量都用上了,七颗古魂珠的力量不能轻易凝聚,否则她的体内就会出现那种如同爆炸般的疼痛。
她感觉她现在的腹痛,已经达到了极点,那种痛感形容不上来,但就好像她的腹部在疯狂的拧转一般,汗珠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暗处的太后整个都看呆了……
她果然是动用古魂珠的力量了,那果真是古魂珠的力量!
那种力量极其霸道,可以打破一切自然法则!
可为什么!这女人就算是冒险因此死了,也不肯将这份力量给她!
太后歇斯底里的痛恨着,哪里知道在疼痛达到极限之后,月倾欢眼前的视线再度模糊了。
那一刻,她心底一直带着一丝矛盾的念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敢把古魂珠给刹洛,却死也不肯交给这丧尽天良的太后。
她这个人,矛盾的事太多了。
她是真的很想保住孩子,但却非要在这个关头用这种方法离开这里……
她怕是从没怀疑错这一点
那就是她一直想问沧离的那句:“她适合做一个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