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完全不想回来。
信中的内容约摸是看月倾欢的胎象,怕是要比正常人早些生产,他再在她身边看守些时日,太后的事,直接告病不去。
收到回信的骆芷寒一时语塞。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倾欢这是要生娃了!
但是……
骆芷寒掐指一算,怎么算这也没到十个月啊!
而且不止如此,南宫璟信中的意思十分明确,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和月倾欢是无缘了,但沧离这态度,他无法接受!
他怕他一走,月倾欢便要出事。
再者……
南宫璟也懒得回来了。
骆芷寒深深叹了口气,在她看来,虽然倾欢生产事大,但太后这几个月来对南宫璟的压迫,才是他不想回来的真正理由!
骆芷寒无奈,带着这封信直接去了太后的寝宫。
瞒是瞒不过去了,那她便替皇上挡下这一劫!
深夜,骆芷寒出现在太后寝宫之外。
太后的寝宫还亮着,骆芷寒方才来到太后寝宫门口,两个宫女便从宫内走出道:“骆将军,太后要休息了。”
“末将收到皇上出宫的消息,为免朝政混乱,即刻通禀太后此事。”
两位宫女对视了一下,顿了顿道:“那您在此等候片刻,我们去禀告太后。”
“嗯。”骆芷寒旋即在原地等候。
没几秒钟的时间,寝宫的门便开了。
“骆将军,太后让您进去。”
两位宫女说罢,便推开大门,自觉的退离了太后的寝宫。
骆芷寒则轻声踏入太后的寝宫,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很静。
静到让骆芷寒感到一丝窒息。
寝宫的正前方,是太后的寝床,床外隔着白色的纱帘,骆芷寒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第一时间中规中矩的跪下道:“末将参见太后。”
“起来吧。”对面的声音尖锐且带着一丝气势,“这么晚了还让将军跑一趟,真是难为将军了。”
“……”骆芷寒许久未见太后了,如今听闻太后的声音便感到一阵惶恐。
这太后是上次暗魔元尊事件之后苏醒的,就连骆芷寒也不知道,沉睡了十年的太后,为什么忽然就醒了。
醒来之后更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骆芷寒一时语塞,听着太后通情达理的声音道:“这些日子,让将军受累了。”
“谢太后挂念,为国分忧是末将的职责!”
骆芷寒说着礼节上的话,但忽然觉得
不对!
太后怎么忽然提起了这段时间?!
难道说
骆芷寒心里咯噔一声,只听太后继续道:“刚刚听将军说,皇儿最近要照顾一个女人生产,忙得连我这老婆子的生辰都不顾了?”
骆芷寒听着太后逐渐挑高的语气,额头上不住的滚落着汗珠,不多时,在牙缝间挤出一声:“是……”
“到底是什么女人?把哀家的皇儿迷成这样?”
“是……他的一个朋友,和皇上交情比较好。”
“比较好?”太后突然又问了一嘴,惊得骆芷寒着实慌张:“是……是比较好,五年的交情。”
“这样啊……难怪呢!”太后“啧啧”两声道:“哀家还在想呢,得是多重要的一个人,能让皇儿三个月不在朝!”
骆芷寒:“!!!!”
太后知道了?!!
太后知道皇上三个月不在朝上?!
骆芷寒心乱到窒息。
看着纱帐那端的身影缓缓坐起,一股低压,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那个女人是谁?”
太后忽然问起了这话!
骆芷寒不能将月倾欢供出去,但她现在保住皇上和倾欢,却已是极其困难。
“回太后,末将不知。”
“不知?!”那边忽然传来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声音。
似乎在震慑骆芷寒,提醒她别跟她斗!
骆芷寒银牙微微打磨,道:“回太后,只是皇上的一个朋友而已,她已经嫁人生育了,皇上只是去照顾她,没有其他的事!”
“没其他的事?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末将……”
该死!
被太后绕了几句话之后,骆芷寒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
太后的威压,着实恐怖!
骆芷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真的没有其他的事,还请太后放心!”
“这没其他的事,让哀家如何放心?皇儿这么大了连个皇后都没有,妃子他也不选,我应苍国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你说说,让哀家如何放心?!”
惨了惨了!
骆芷寒完全不知道竟然能将普通的照顾生产聊到如此份上?太后这是什么脑回路?她要干什么?!
“这样吧,哀家的生辰自然是要过的,不过哀家现在就是想看看皇儿中意的女人是什么样?甭管她是不是有夫君了,我应苍国夺个女人还夺不下来?如今哀家便给你们灵盟一个任务将那女人带来,给哀家瞧瞧!”
什么!!!
骆芷寒当即无语了!
“太后,这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皇上他……”
“皇儿他当哀家是脑残障还是白内障?这三个月来他回批的奏折和一些治理方案多次纠正哀家的旨意,就他的胆子,还敢反驳哀家?”
骆芷寒:“……”
“所以将军呵,你就别给他圆了,就怕这圆着圆着,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了!”
太后她全都知道了!
那她三个月来的包庇,为的就是找准时机,反将骆芷寒一军!
该死的!这完全就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啦!哀家要休息了,骆将军你也早日歇息吧!”太后一声令下,骆芷寒就知道他们翻车了……
翻车翻得彻彻底底!
且现在,太后让灵盟把倾欢带过来!
这……
这怎么行!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架得住太后的一番折腾?再出什么状况,骆芷寒就算拿十条命也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