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怪我不听话……”沧伐轻喃一句,飞身掠上房顶。
独迩和雪琼看着头顶浓郁的元气目露惊叹,紧跟着便为屋中的独一针担忧起来,他们不知道武者突破是什么样子的,可自家小姐这动静这么大,那些从来没有放弃窥探他们的幕后小人会不会趁机来找麻烦?
会吗?
当然会!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不愿意干?
若是能趁此时惊扰到独一针,必定会让她元气大伤,修为倒退都是好的,若是伤到了根基,估计以后都修炼无望。这是多么好的报复方法?!
一时之间,院落附近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武者,他们有的只是来探听消息,而有的则是为了趁机找麻烦的。
沧伐秉持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动手就快刀斩乱麻的原则,尽量让自己少使用元力,可随着独一针突破的时间越来越长,院落附近的人修为也越来越高,人数更是越来越多,即使是沧伐,也无法在不动用元力的情况下解决问题了。
血,一层又一层的浸入泥土中,从红到褐,最后变成浓郁的黑。
独迩一天用灭迹清理一次,直到灭迹使用完了,只能任由这些血液凝固成令人胆颤的颜色滞留在泥土中,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独一针一脸用了三天才真正的突破到通窍期,出门就看到当初信誓旦旦答应自己绝对不动手的某人一掌将一个通窍后期的武者拍飞出去,那浓郁的元力让独一针都觉得骇然。
沧伐正在和人对战,虽然看起来还挺从容的,但独一针也没有冒然开口叫他。
雪琼二人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她,见她出来,立刻上前,雪琼三言两语将她突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跟在独一针身边虽然时间不久,但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每天从他们院子里抬出去的尸体让他们对武者已经开始麻木,感觉死不完一样,死个把武者太简单了。
从独一针突破完,院子上空的元气团渐渐散去,汇聚到他们院外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沧伐察觉到独一针出来,捏断了一个炼体期武者的脖子,缓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突破了?”沧伐笑眯眯的明知故问。
独一针不理他那一套,面色难看的说道:“你使用了元力了。”
沧伐无奈的耸耸肩,道:“没办法呀,院子外面的土都被血水染黑了。”
独一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有些气沧伐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明明可以在她刚开始突破的时候发现端倪就阻止她的,可他没有,她明明和他强调了他如今的身体有多么的严峻,如实使用元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选择任由她突破,然后自己去和人打架。
保护她?
被保护的人一点也不高兴,甚至非常的生气。
沧伐一走近,独一针二话不说将对方的手拉了过来,把脉。
摸脉的时间越长,她的脸色就越难看,甚至感觉到抵在沧伐手腕上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沧伐心中苦笑,从她熟识以来,还从未见她这般气愤过呢,看来真的气的不轻啊。
许久,独一针狠狠地扔下他的手,看着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沧伐抬抬手,雪琼和独迩赶忙走了出去,顺便还把小院的门关上了。
沧伐一抹脸,瞬间恢复了他的真容,那张好看到妖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那双如水的眸子里漾着淡淡的歉意。
“别生气了。”他抬手拉住她的小手,还犯规的轻轻摇晃了两下。
从小就没有父母,被师父养大,从不知撒娇为何物的沧伐大佬求生欲极强的使用起了美男计,撒娇。
独一针是谁,毒医圣手!生死阎王!她会吃这套吗?
嘿,她吃啊,她就吃这套啊!长得好看的人都是老天爷赏饭吃,老天爷都喜欢的人,她为啥不能多些耐心呢?是不是?
所以转瞬间,虽然独一针的脸上还是没有笑容,沧伐依旧敏锐的从她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几分喜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那个所谓的三条规矩还是很贴心直白的嘛。
“别给我打哈哈,跟我进来!”独一针心思急转,开始思考沧伐如今的情况该如何做才能不留下隐患,他今日这一动手,几乎将她之前的打算全部推翻,诊治方法必须重新研究。
神帝的小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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