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备好需要的东西,独一针三人就正式搬家了。
说起来独一针对全家的事情非常好奇,一到了全家村,立刻就去全家拜访,其实是想知道后续的情况。
治病,当然是没治好,该是哑巴的还是哑巴,该毁容的最后还是毁了容。
独一针见到他们的时候,全家已经度过了最难以接受的一段时期,虽然不能说话很难受,但是终归一家子谁也不嫌弃谁,对生命的也没有威胁。一开始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说话,心情抑郁了些时候,之后也慢慢缓过来了。
只有全漱玉不仅变成了哑巴,还毁了容,进镇长府这件事是不要想了,前天镇长府的两个婆子和据说是镇长夫人的贴身丫鬟来这里看过全漱玉,一看她的样子,三人就面色难看的匆匆离开了。
后面的事情就再也没说过,显见这桩婚事是不成了。
全家人都明白,只有全漱玉不死心,一个劲儿的缠着全玉柱花钱给她治病。
全家有钱,可惜,全玉柱不是马老太,可不会把这些钱都花在全漱玉身上,马老太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以后生病吃药的时候多了,还有全小雨,有了钱他们就把傻子那家的亲事退了,还要张罗着给全小雨结亲。
而办这件事的前提是全漱玉嫁出去。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嫁给谁?
独一针走到全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二叔公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漱玉这情况有些复杂啊,她这又是不能说话,又毁了容,正常的小伙子哪个会娶她啊?”二叔公为难的说道。
全玉柱和村子里的哑巴学了手语,不太熟练的比比划划,二叔公勉强加蒙带猜理解个差不多。
“你把钱给了她,你们一家子怎么办?孩子见风就长,小根俩长大还得娶媳妇儿呢。”
“我知道那是你爹娘的银子,可你是家里的儿子,按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她一个姑娘,怎么能把爹娘的钱都带走呢。”
“行行行,我也说不了你,你愿意这么着,就这么着吧。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独家那个闺女带着她两个哥哥住过来了。他们是有钱人,咱不说巴结着,也别闹得不好看了。你看这漱玉,别让她过去闹。”
二叔公快就走了出来,独一针装作刚到的样子,和对方走了个脸对脸,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对方也不觉的他们刚才的话有什么需要避人的地方,所有态度也很淡定。
目送二叔公离开,独一针进了全家,全玉柱正坐在院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全小雨出来收拾桌上刚用过的碗,看到独一针,惊喜的喊道:“小舞,你什么时候来的?”
独一针道:“早上,得看看这边需要添置什么,还得再去镇上一趟。”
全小雨目光闪了闪,笑容中多了几分羞涩,“那……你们一家都到了?”
独一针知道对方其实是想问沧伐有没有来,她点点头,“嗯,都来了。”却不说邀请对方去自己家的话。
他们终归是要离开的,就算不离开,全小雨和沧伐也没有可能,干嘛浪费对方的感情呢。
想到这里,独一针直接说道:“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回去我哥就要结婚了,这是他最后的狂欢。”
全小雨瞬间脸色一白,“要、要结婚了?你哥……有婚约了啊。”
“对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小定的了。”独一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全小雨的表情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不对劲儿,不说独一针,全玉柱作为她的亲生父亲,即使平时不亲近,却对她也是十分了解,一看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独舞那个哥哥,一看就气势不凡,绝对不是他们这种人家能高攀的起的,小雨这副样子,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不行,得赶紧把小雨的婚事定下来。
想到这里,全玉柱看独舞原本的那点愧疚之心,此时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对她身份的尊崇和敬畏,以及一丝丝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
独一针是个多么敏感的人,全玉柱的目光往她身上一落,她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不过她没点出来,因为没必要。
全小雨的表情只变了一会儿,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不该存在的,也不敢让人发现,立刻就有端起了自以为自然的笑容,对独一针说道:“小舞,下个月就是我们耀火国祭祀的大日子了,全家村到时候也会有庆祝活动,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哦,很热闹的。”
独一针目光一闪,故弄玄虚的笑着说道:“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