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一针随便选了一个结界进去闯关的时候,木界被她粗糙的帮忙遮挡,然后听天由命的小胖子徐潇也醒了过来。
修炼之人,身体素质本身就比较好,若非致命伤,就算肠穿肚烂也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更别提徐潇的伤还没那么严重。
他从地上扒拉开身上的烂树枝烂树叶,艰难的坐起身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知道有人给自己吃了丹药,手边母亲送他的芥子荷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徐潇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某一处地面的颜色比旁处深一些,像是人形,而那地面上扔着一把剑。
这剑徐潇眼熟得很,是徐?的。
他把剑捡了起来,四下探查,一无所获。
“是……毒吗?”徐潇捏起被染成深色的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浓浓的腥臭味,无法确定是否有人死在这里。
徐潇很疑惑,他不明白这个人形痕迹是怎么造成的,更不明白徐?为什么没有带走自己的剑。
至于这个人形就是徐??徐潇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没有人有这样的手段,即使是梭罗国的毒师也没有。
很快,丛林中又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徐潇不敢耽搁,抚着受伤的身体踉跄着离开此地。
……
看着漫天黄沙中若隐若现的宏伟建筑,沧伐皱了皱眉头,他后悔了,这里的环境太不好,虽然他能用元力将黄沙隔在体外,可看着到处都是沙子,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从某一方面来说,沧伐和独一针有着非常多的相近之处,比如爱逸恶劳,贪奢喜享受。
沧伐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前走,一路上还有其他人,却丝毫不敢往他身边靠近,他们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他缩地成寸,飞速前进。
五行界不是必须炼体炼体期以下才能进吗?为什么这人的修为如此之高,他们完全看不出来他的等级?
众人面露惊异,却无人敢上前询问,这人他们谁都不认识,连眼熟都眼熟。
沧伐刚走进城市中,一股属于炼体后期大圆满的剑气就朝他打了过来。他微一抬手,剑气便像是有形之物般被他捏在了指间,看清来处,弹指还了回去。
“啊!!!!!”一声惨叫从人群中传来。
“二师兄!”
“二师弟!”
愤怒的呼喊声紧随而来,“是谁?!是谁杀了我二师弟!”
城市外面风沙遍地,城市里面也并没有好多少,若没有人打斗还好,风终归比外面小一些,尘土沙砾沉在地下,可显然众人正在争斗中,人数还不少,尘土飞扬,竟无人看到是谁做的。
沧伐一看,蔫不出的脚步一错,朝着另一个方向要走去,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别无赖我’的无辜人士表情。
“御玄宗,你们竟然背后偷袭,卑鄙无耻!”
“宋柯,你别放屁,林则死了与我等有何关系?我们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
断弦门和皇城李家打起来,围观看热闹到等着捡便宜的人不少,偏偏飞剑宗的人死了一个,挨着他们比较近,又同是用剑的御玄宗可不就背锅了嘛。
一个找对方要凶手,一个不愿意背锅激烈反抗,很快两家也打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杀死林则的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剑意,是他想背后偷袭,倒霉的遇到了刚进城的沧伐,孽力反馈。
时也命也!
……
结界外热的要死,进了结界反而没有了那种灼热感。独一针扫视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养着鸡鸭,三间矮房,后院有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菜地,一亩左右。
屋子里没有人,缺了一条腿的桌子用砖头垫着脚,上面放着一个三只碗,碗里盛着没几粒米的粥{水?},其中一只缺了一个口,粥还没装满。
独一针摸了摸,碗还是热的。
她走近里屋,一个大大火炕,炕上三床被子,被子破旧不堪,不知使用了多少年。
炕上有一个掉了漆的柜子,独一针扫了一眼,没有乱动。
她屋中走出来,又去别的屋子看了看,没有任何异样。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贫穷的人家而已,唯一算的上是异样的估计就是这里没有人而已。
独一针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发现小院坐落在整个村子的éi,而整个村子都没有人。
有动物,有植物,有风声,有水声,就是没有人。
人呢?
独一针不知道这个结界考核的是什么,她只是看到结界里有一株白色的火焰,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她又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发现她不能走出村子的范围,看来她的测试就是在村子里。
回到自己出现的那个小院,桌上的粥碗依旧是热的。
她都出去转了那么一大圈了,虽然没有计算时间,可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吧,这碗竟然没凉?
独一针想将碗端起来,发现竟然端不动!
她用手尝试着碰碗中的粥水,能碰到,是热的。
怎么回事?
独一针又去尝试其他的物品,发现,只要是固体的东西,她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