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打算飞过去，这种事情得偷摸的干啊。”周林朝着空间震可能发生的地方发射了一个侦查魔术，小东西朝着一座高楼的楼顶急速冲了过去，到位之后周林以它为目标打开了传送门，扛着观测设备就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开始了。”

这是周林和帝国人第一次正面观察所谓空间震现象，周林将观测设备对准空间震——那并非是原著里描述的单调的黑色膨胀球体，硬要说的话，那是确实是黑色，但是并不仅仅是黑色的球体，球体从正面看是黑色的，但是观察球体边缘则能看到一层半透明的油膜色彩，偏红的油膜样色彩随着球体的膨胀而不断扭曲变形着，同时随着空间震球体的出现，周围的景象也在发生变化，建筑物和地面并不是直接碎裂，而是如同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先无法保持原有形态，然后像是被吸进地漏的水一样旋转扭曲进空间震，之后消失不见。

“类似于假象态的黑洞啊。”小罗伊德看着空间震说道，“啊，有读数了陛下，好家伙，虽然我不知道正常的空间震释放的能量会有多少，但是这次空间震的威力换算成电力的话已经足够一艘鲸头鹤号一年的在轨运行需要了，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抓些精灵送进发电厂？”

“算了吧，我可不想咱们的世界变成炎炎消防队那样的靠人发电的模样，其他读数呢？”

“辐射没有上升，空间内没有放射物质存在，温度和湿度也没有变化，看起来空间震只是简单地能量释放而已。”

“没觉得有些异常吗？”周林透过双手拇指食指拼成的长方形看着空间震，这玩意儿看着真的很像核爆炸，卷起的气流在周林的位置都能清晰感觉到，虽然空间震并不大，连一所学校都没能完全吞噬，但是破坏可一点都小，乐观估计这样的爆炸如果发生在帝国主力战舰上的话足以将战舰拦腰截断。

“确实。。。仔细看过去有些不正常。”小罗伊德找个地方坐下，摘下安全帽喝着水，“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可是空间震却产生了庞大的能量宣泄，这些能量是从哪儿来的呢？”

“不仅如此，仔细看那些被吞噬的东西。”周林把手指挪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上，此时空间震已经结束那辆可怜的被掀翻的汽车就像是被橡皮擦过的铅笔画，一道整齐的切口吞噬掉了汽车的一侧，露出了里面的空间，切口是如此的整齐，不仅金属断面泛着光芒，皮革制成的驾驶座，玻璃的车床，还有塑料的仪表盘，等等只要是是被空间震吞噬的部分，不论材质切口的极其整齐。

“您是想说切口吗？”小罗伊德立刻读到了周林的想法之一，“空间震没有产生任何热能，因此切口断面如此整齐可以理解。”

“不，我是说，如果正常情况下，这辆车已经炸了不是吗？”

“油箱漏了。。。没有产生火花？空间震的造成的损害甚至连一个火花都没有产生？”

“就和我刚才想的一样，就好像橡皮擦过一样，而且伴随着没有转化成任何形式释放的纯粹的能量，哈哈，全是当前的科学解释不清的东西，对吧小罗伊德？”

周林嘴角带笑，小罗伊德却是一脑门子汗，他舔了舔嘴唇，探究未知的兴奋掺杂着对未知的恐惧——作为帝国首席科学家，小罗伊德深刻理解未知会带来什么，任何已知的灾害和状况都不会让有着钢铁精神的帝国首席科学家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但是任何未知都会让他瞬间破防，如果不是罗伊德家族对未知的探求心和兴奋感，他可能早就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崩溃了。

窥视深渊方知深渊的恐怖。

“小罗伊德。”周林叫了几声，小罗伊德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陛下，我、我没注意到您在叫我。”

“无妨，怎么样？怕了吗？”

“不隐瞒地说，是的，这是我在亲自登上木卫二之后最恐惧的一次了。”

“吼吼，换言之也是你最兴奋的一次了，对吧？”

“是的陛下。”

“看到你现在笑的很灿烂我就知道了。”

空中的AST已经发现了出现在校舍里的十香，开始了她们的战斗，远处传来的枪炮声中周林收起设备，宝贵的读数已经到手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分析，并且等着下一次空间震了。

“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可能会成为帝国跨世界传送技术的发祥地，小罗伊德，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吧？”

“定不辱命，我等科研工作者报效祖国的时机就在此刻。”

小罗伊德心脏扑腾扑腾的疯狂跳着，肾上腺素分泌的就好像他在逃名一般，但是这种感觉并非紧张，而是大量的兴奋掺杂着恐惧混杂而成的难以名状的渴求感，是让罗伊德家族刻在基因里的如痴如醉的求知欲。

周林对小罗伊德非常的放心，“那么接下来在五河士道的约会结束以前，我可以先去看看格里芬的情况，也可以先摸个鱼陪陪樱和凛，但是看起来我这两项计划都要泡汤了，你哪位？”

红发双马尾少女站在周林身后的楼梯处含着糖笑着，“呦，要来我的地盘喝杯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