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周林将跨世界通信的问题简化成跨星球通信的问题说给了炮儿姐听，“我们在御坂网络上找到了解决方案，但是御坂网络不足以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必须对它进行改进，而改进的基础是需要重新获得你的。。。基因样本。”

微弱的电弧一闪而过，周林嗅到了炮儿姐的愤怒。

“然后呢？获得了我的基因样本然后呢？继续生产一堆克隆人吗？然后呢？用她们做实验？我的妹妹们还现在活着吗？”

周林连连摆手，将实验的大致内容改了改说给炮儿姐听，“请放心，我们的实验并不需要杀人这一项目，而且我们也不是克隆人。”

“一个拥有你和我部分基因的人造人。。。我能理解为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了孩子吗？”

“你的表情非常凶，请放松。。。”

如同雷电一样的电击直接劈向周林，炮儿姐的攻击直接将咖啡馆内的装饰电的焦黑，用电器大量跳闸烧毁，而周林仅仅是掏出一根避雷针插进地里，“如果是通过科学产生的电击，尤其是这种能够击穿空气的电击，我完全可以通过和你接触，达到同样的电位而规避，但是现在显然做不到啊。”

自己的攻击对周林无效这一点炮儿姐已经由预料了，“本来还以为你和那些混蛋有些区别，但是现在看来你们。。。我这是在哪儿？”

四周的墙壁向外打开，就好像打开的蛋糕盒一样，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诗乃的咖啡馆只是景片搭出来的假象，而炮儿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周林的研究所里了，“我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你确实一开始进入的是诗乃的咖啡馆，但是咖啡馆的那扇门上有连通到这里的传送门，所以从刚才一开始咱们就是在我的研究所里聊天的，”周林站起身，月灵髓液女仆迅速上前将景片和桌椅抬走，周林和炮儿姐现在站在研究所地下的平台上，距离他们不远处就是主机阵列的散热，“欢迎来到我的研究所，再一次。”

“软的不行来硬的吗？”炮儿姐活动了一下手腕，“怎么？要强行收集我的基因样本？”

周林摇头，“我们不是什么邪恶的科学组织，你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敌人，因此我不需要用对付敌人的方式对你，我们会和朋友讲道理，尊重朋友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那是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炮儿姐摊着手冷笑了一下，“我人在你的研究所里，那些孩子也在你手上，你跟我说你这是讲道理？有你这样拿着人质讲道理的吗混蛋！人体试验去给用你自己啊！你体会过我的心情吗！你根本不了解吧？你和那些混蛋一样道貌岸然！”

“我们更喜欢用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来形容他们，”小罗伊德从一旁走过来，“另外，如果我说我们已经用皇帝的基因样本做过试验了，你会怎么说？”

“什么？”

小罗伊德在平板上操作了两下，那些被安放在主机阵列散热旁边的罩着黑色遮光板的箱子缓缓打开了遮光板，露出了里面惨不忍睹的景象，那是被称为地狱绘卷也不为过的东西，扭曲的人类肢体，破碎的肉块，残缺的四肢，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容，悬浮于红色液体中的暗红色碎屑，甚至还有单独一个的大脑，部分单独的四肢，畸形的婴儿大小的胚胎，“在我们找到你之前，我们就已经进行了1800次试验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这些。。。克隆体。。。难道是。。。你？”炮儿姐看到了那些面部还齐全的复制体，然后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周林，“你用自己进行了克隆，然后看着这些。。。克隆体死去？1800次？”

“虽然远不如你的两万克隆体数量就是了，但是不仅是看着，我还亲身经历了1800次死亡。克隆体一旦获得自我意识就会开始身体崩溃，因此我将我的意识植入这些克隆体，试图压制身体的崩溃，但是失败了，有些时候小罗伊德来得及将我的意识抽出来，我算是体验濒死的剧痛，有些时候他没来得及，我算是体验死亡。”

周林语气唏嘘，在他们推测克隆是问题出在世界之心之前，周林一直在进行这样的试验，没日没夜的试验，如果不是安德莉亚提醒了周林，那么这项如同自虐一样的试验还会继续下去。

“体会。。。死亡？你疯了吗！你还讲这些东西当成装饰品挂在研究所里！你是心理变态吗！”炮儿姐抱着头，她现在看到这些扭曲的尸体浑身不舒服，比看到御坂妹妹死于一方通行之手还要不舒服，生理上的无法接受。

“这些是警告，也是提醒，告诉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能松懈。另外我给你看这些东西的原因主要是告诉你，我要求别人做到的事情我自己都会先做到，至于你做不做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用自己做实验是不会伤害到别人的，怎么样？我比那些疯子科学家强多了吧？”

周林还挺得意，但是在炮儿姐眼里周林就是疯子科学家——一个连自己的下狠手对待的人怎可能对其他人有慈悲之心？

“将你们国家的未来交到我手上，这不合适。”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毕竟你这算是捷径，走捷径是危险的，如果不是被迫我也不想走，或者说你不同意参与实验的话我反倒是轻松了，不用跟媳妇解释什么了。”周林耸了耸肩。

“为什么，如果你不喜欢走捷径的话，为什么要找上我？”

周林没有答话，只是仰头看着高出的研究所顶部，炮儿姐也看过去，哪里什么也没有，“你看什么呢？”

“他们来了。”

“谁？”

“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