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慢慢撑了起来,但是因为扯动了伤口发出了几声闷哼。
“多谢。”虚弱到几不可闻的声音。
季修宴揭开被子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撑着就想要走。
季修宴也没有去拦他,但是他人刚刚走两步就一头栽了下去。
“你自己的情况如何难道自己不清楚?”
地上的人推了推脸上险些要掉的面具,“你不该回来救我的,那样你也会被我牵连。”
“一时兴起而已,下次我肯定不会再脑子发疯。”季修宴抱着手,“还走得动吗?走得到就自己出去,走不动就吭一声。”
“我……我我。”
季修宴有些听不下去这人结结巴巴地说话,伸出手把人又扶了回去。
“多谢,我……”他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你我这次肯定就死在那里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人已经悄然离去了,季修宴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但也没有出面,他救下来也不过真的只是顺手,而这种顺手随着以后经历的多了可能就会完全消失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不仅任务失败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不得不要逃了。
如他所料,这一趟出去的人只回来了一半,剩下的去哪里了没人提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阴云一直笼罩在星辰教的上空。
季修宴对这个地方谈不上有多大的归属感,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想要活下去。
他们这一趟出去,还是取得了不少成效,武林盟攻山的人不得不撤回去了一部分,这就能让正面迎敌的人有喘息的余地。
星辰教坐守星辰教,虽然被禁锢在这里,但是武林盟千里迢迢而来,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同星辰教消耗下去。
第二次出任务,季修宴虽然没有自己成功,但协助着白鸥成功完成了任务。
“你足够狠也足够有耐心,是个合格的猎手。”白鸥的语气平淡,“但是同样的你也有野心,你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当暗卫的。”
季修宴有些惊讶,不知道白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暗卫是要成为别人的影子的,别人不能做的事情我们要替他们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也要去做,影子是没有自我的,即便你伪装的再好,但是藏不住的终究是藏不住的。”
“我没有生过别的意思。”
白鸥嗤笑一声,“你年纪还小,能生出什么意来?”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