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让我替他转达一句话,可是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明明是要我转述,可是我都不明白他说的那一长串话怎么说的清楚?对了,我昨日下山的时候路上捡了一只乌龟,比我的手心还要大好多好多,我也不知道它吃什么,还去捉了几条蚯蚓,只是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从缸子里跑掉了,我又拿去喂小黑,结果小黑都不理我。”
殷小楼头疼地揉了揉脑袋,“默儿,你能不能告诉娘师祖到底说了什么?”
玉团子一样的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几乎就是殷小楼的翻版。
“我不记得了。”她懊恼不已,“都和师祖说了不要和我说那么多话,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了,只知道他说了娘又不爱回去看他,还是说爹不回去看他,太多了我记不住,后来师祖也没有让我记了。”
殷小楼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留她一双大眼睛干瞪着自己。
“默儿睡会儿觉行吗?”
默儿两只小手扒着殷小楼的手,“可是默儿不困啊,默儿已经好久没见着娘了,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娘说,晚上爹不又不让我和娘一起睡,不让晚上我还可以给娘讲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娘!你知不知道后山里面有个水帘洞,师祖说你都没有去过,但是师祖带我去了一趟,里面可好玩了!”
殷小楼用手撑了撑已经快要耷上的眼睛,“默儿,你只去了师祖那里十日而已。”
“十日那可是是一百二十个时辰。”默儿抱着殷小楼的手,歪着头靠在殷小楼的肩上,“我可是整整一百二十个时辰没有见到娘了,难道娘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每天每天都会想娘好多次。”
“那默儿有没有想爹?”
被殷小楼抱着的默儿听到了声音立即投转了怀抱,季修宴把默儿从殷小楼的怀里给接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还是没忍住笑了。
殷小楼有些无奈,并肩和季修宴走着,“温神医怎么说?”
“还需要温养一段时日,之前受损太过严重,总还要时间将息。”
“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要一直待着这里啊?”默儿好奇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可是这些花没有我们星辰山的好看呀,师祖说你就是在装病,为了把娘给骗出来。”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听太多。”季修宴点了点她的额头。
“那是鹿吗?”默儿很快就发现了在海棠树下休息的小鹿。
“是马。”殷小楼回道。
默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可是有这么小的马吗?”
殷小楼张开了手,“默儿小时候才只有这么大一点。”
默儿简直是合不拢嘴了,脸上的震惊完全掩饰不住。
“师父!”个子窜了一大截的流云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就从温子轩的院子里跑了出来,不过在看到季修宴的时候明显收敛了不少。
季修宴把默儿放了下来,“你不是想流云师兄了吗?”
小孩子忘性大,看到许久不见的流云两三下就扑了上去。
殷小楼看着黏着流云的女儿,“也不知道默儿是随了谁。”
默儿只是小名,原先的小名也不叫默儿,只是她大半岁就开始学说话,聪明机灵的不行,只是这一开口就完全收不住了。
现在也不过三岁,话就多的可以出去说书了,只要不提醒就她一个人都能和小黑从早吵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