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那么多想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她听到他这样说,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宠溺。
鼻尖一酸,好像一瞬间什么别的都不重要了。
手被人握起,慢慢抬高,她很快就碰到了一处冰凉的地方,似乎在给她指引一般,轻轻碰到了某处,清脆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各位的清晰。
那碍事的面具终于是彻底脱落了。
手轻轻贴上他的脸,熟悉无比的脸,甚至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胡茬还有点刺手,让她险些缩回了手,有时候期望的事情来的太突然总会让人怀疑其真实与否。
她木然地睁大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还在做梦。
但是手被人一直握着,一点一点地抚过脸颊,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真实。
然后她的手就停了下来,反手抓住了季修宴几个手指头。
“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她靠在他的肩上,只是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般的温柔和善。
季修宴的手一僵,“也不是太早。”
“不是太早是多早?”殷小楼坐正了身子,“不要告诉我你刚刚才想起来。”
季修宴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想起来的时候就想告诉你,可是你偏偏不让我说。”
纵容殷小楼早就已经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但是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轻易地就抛之脑后。
“别以为你随便找借口就可以把我给糊弄过去,看着我这样很好玩吗?”殷小楼发现自己坐在他的怀里说话的时候还要仰头,实在是太没有气势了,挣扎着就想要起来。
季修宴早就知道就算是迟了一天,殷小楼也会有什么反应。
手一揽,人又重新被抱到了怀里,没有武器的殷小楼这个时候简直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只是他也知道,殷小楼根本从头到尾也没有打算真的要做什么。
“夫人喜欢自己找答案,我当然是要配合了。”季修宴把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别到了后面,被人这样倚靠着心里最后一点空缺也被填满。
殷小楼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的高兴都被季修宴瞒她的这一手给弄得烟消云散,但是又舍不得说什么重话,这可是她朝思暮想了快三年的人。
泄愤似的就着肩膀就咬了一口,不轻不重,但还算是能让她出一口气了。
季修宴就任由她胡闹,手一点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根本不想把人从自己的身边放开。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事的?”殷小楼锲而不舍。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真的想起来了的话,殷小楼是相信他不可能会跟了莱丽一路,更不可能会任由她打骂,而且从他最开始跟着自己的时候,她也是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那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又或者说是熟悉的陌生感,只是刚开始她也不会那么凑巧的以为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隔阂也不知道就完全的烟消云散了,越是相处下来殷小楼就越是能感受到他和普通人的不一样,若非自己不敢完全确认,最后的一丝防线早就会彻底溃败。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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