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季师叔!”丁戾秋回来的路上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时候也不会显得慌乱。
丁戾秋可比陈方心思要来的深,也没有陈方那种小心眼,就算是只是表面上的敷衍让人看着也并不难受。
季修宴对丁戾秋的态度比陈方好了一点,“丁掌门久违了。”
丁戾秋还想和季修宴寒暄几句,但是被季修宴打打断了,“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我方才在外面也听见了。”丁戾秋和季修宴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也清楚既然季修宴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件事就不会那么容易敷衍过去了,“这件事啊其实并不是季师叔你想的那样。”
季修宴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看着丁戾秋。
“我们只是路上偶然见到有几人在追流云小兄弟,见他独身一人,出于好意才将人请了回来。”丁戾秋笑了笑,“这小孩子年少轻狂,少不得会在江湖中吃些亏,只是不太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入贼人之手,还想着等手上的事了结了亲自把人送回九华宗,没有想到季师叔你这就来了。”
“多谢丁掌门的好意了,不知道流云此时在何地?”
丁戾秋也没有含糊,他清楚季修宴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发的掉的,而且他们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把流云怎么样,一来流云虽然是殷小楼的徒弟,但是朝云峰那边一直没有个准信,就像现在这样,九华宗要替他出面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二来就是流云的年纪的确还是小,他们也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少年下狠手。
等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农庄里找到被关起来的流云的时候,流云甚至还圆了一小圈。
等季修宴把人给带走,陈方这才彻底把脸阴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把人给带走了?”
“不等他把人带走,难不成等他把你我带走?”
而被带走的流云一直处于脑海一片空白的状态,等彻底走出了农庄,他才惊醒,“季师叔!真的是你吗?”
季修宴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眼神里是流云看不懂的情绪。
流云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修宴,“可是师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救我?是我师父让你来的吗?她现在在哪里啊,有没有危险?”
他还有更多想要问季修宴的,但是被季修宴一个眼神直接给堵了回去。
他好像和季修宴并不那么熟,一想到这里他面对季修宴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师叔,是我说错话了。”
“你说错什么话了?”
“我不该在你面前提师父的。”流云的语气闷闷的,他已经在星辰教里待了两年多,当然清楚殷小楼的身份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当初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但是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师父的丈夫。
而师父的那点风流韵事,他这些年倒是听得多了,其中最可怜的莫过于进了思过崖的季修宴。
流云耷拉着脑袋跟着季修宴的身后,只觉得这次见到的季修宴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他以前也是很怕这些长辈的,反正那个时候什么人都能来欺负他,而他对师兄师姐们除了向往还有不少的敬畏,更不用说季修宴了。
泄了气再想鼓起勇气那是不可能的。
走了一小截路,前面的季修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会儿见到你师父,一句也不能提我的身份,知道了吗?”
流云疑惑地看着季修宴,完全不明白季修宴这提的是什么要求,但是季修宴并非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和季修宴对视一眼,就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根本在他面前交不了差,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