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啊!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要是他们出了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杨溯,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陈霜絮,还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孟蛟?”杨和光慢慢走到了杨溯面前,刚好就在他不到半步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是两人之间这么多年很少会有的,如果是放在以前,对杨溯来说可能会不知道能高兴多久,但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真的是讽刺极了。
就像许和平说的,他和杨和光看起来不像父子,只像是公事公办的两个普通人而已。
“再是不相干的人也比你这个人面畜生好!”
“畜生?”杨和光露出了一个叽讽的笑,“你就是这么称呼养了你十几年的父亲?”
“父亲?”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大笑了起来,披散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从杨和光的位置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上的表情。
杨溯看着火光照不到的头顶,只有一片漆黑,浓墨一样的黑仿佛能倒映出这个逼仄的地方中两人的影子。
看着看着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他这辈子都没有笑的如此张扬放肆过,他从懂事开始就牢牢记着自己的身份牢牢自己自己的父亲是武林盟的盟主,自己不能给他丢脸,记得自己是武林盟的一员,记得自己要成为他那样的大人物,记得他想成为一代大侠的愿望。
可是呢?一切都只是谎言而已。
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逐渐僵了下去,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鬓边,没入了发丝中。
这是他懂事以后第一次落泪,为的是自己生活在谎言之中的十几年,为的是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认贼作父而不自知。
“你究竟哪里来的资格做我的父亲?”他痴痴地笑着,“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养育之恩乃是再造之恩,可你把我养大chéng rén不过就是为了看个笑话!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这样的人哪里来的同情心,哪里来的怜悯和仁慈,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是我太笨,从来都没有看出过破绽。”
他越说越哽咽,眼圈已经赤红一片,他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又或者说从未真正地恨过其他人,哪怕是一次又一次弃他而去的母亲,他都没有过有如此的恨意。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果真是一叶障目啊。”他嘲笑着自己,“都怪我自己,识人不清,从来没有看清过你的真面目。”
“说够了?”杨和光这回倒也是耐心,杨溯虽然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对他来说也是有其他意义的存在,也算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谁让杨旭尧已经死了呢。
“当然没有。”杨溯撑起瘦而精干的身子,冷冷地看着也。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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