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去半步就看到温子轩在那里哗啦哗啦不知道在翻着些什么东西,温子轩见他进来了,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出言讽刺,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取了个黑黢黢的罐子就直接往里走,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合上了。
“温神医,你这……”躺在草席的暗鸦见状立马起身。
他是季修宴的隐卫,跟着他这么多年,单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是谁,见温子轩把人给关在了外面心里大惊。
“起来做什么?不怕死了?”温子轩的语气十分的不好,可以说是相当的冲。
不过任谁被绑来一路跟着东奔西跑的都不会感动一丝一毫的高兴,更别说是温子轩了,要不是他看和东方临那个老不死这么多年来的交情的份上,殷小楼死了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尤其是这千丝蛊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给解了,明明法子都到手上了,他耐着性子和郑无了都商量出了几种办法了,偏偏就有人和他过不去,让他又什么都做不成。
暗鸦一把拉下了衣袖,把受了伤的手臂给挡住,“温神医说笑了,有您在我怎么会死呢?”
他不是什么死脑筋,知道温子轩吃软不吃硬,恭维的话也让温子轩好受了不少。
话说完,暗鸦便几步蹿出了门,季修宴人还未走,背对着方面立在院子里,身影修长又挺拔。
“教主。”
季修宴没有转身,“伤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了,多谢教主挂牵。”
今夜恰逢月中十六,天上的明月似玉盘一般悬在夜幕中,并不宽的院子被铺上了一层银霜,草丛里是蛐蛐儿此起彼伏的叫声,难得的静谧。
季修宴的视线从斑驳的树影中收了回来,“替我传信给清越,千丝蛊已解,本座不需要他们还这个人情,但是兰六必须死,只给他们一月的时间,一月内如果他们动手,本座自当会倾尽全力相助。”
“若是他们不答应呢?”暗鸦有些担心,“南疆的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并不能完全相信。”
“执天教如今一分为二,他们没有资格说不。”甚至是求之不得,季修宴冷笑。
执天教的内乱不是一朝而成的,兰六当年的继位本就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加上兰六入主中原远离了南疆,南疆那边的异心可不是只有这一夕,更别说现在上任圣女之后结香已经被接了回去。
他们想灭了兰六这一脉,兰六又何尝不想灭了南疆那边别有用心之人?
“可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殷玉楼,为何要先对兰六动手,教主这是为私?”但话刚出口,暗鸦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属下该死,望教主责罚!”
季修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半跪着的暗鸦,没有发怒,只是叹了一口气,暗鸦从他入星辰教起就跟着他了,也是他的心腹。
“无n gong与私,只是眼下我就想除了她。”
暗鸦沉默了片刻,“是因为夫人?”
季修宴面具下的眼神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暗鸦的疑惑。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