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云听罢连道多谢!公孙云说道:“行了行了!死不了了!你能别老哭丧着脸吗?你把脸转过去,乌漆麻黑,难看死了!”杨子云只好默默转过身说道:“是!是!公孙姑娘,不知追兵何时将至,我们先带秦将军离开此地如何?”公孙云看着杨子云哭笑不得,之后黑衣女子为秦平施针封住主要气脉保其性命,一行人继续往北面而去。
此时天色已是微微亮了,彷佛今夜一切都要过去了,但那些失了将领又被秦平一行逃生的神策叛军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夜晚还有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薛将军,这神策叛军营乎刚有过激战且并无两万兵力,现今营内杂乱无章亦无防御工事,甚至不见领兵将军!是否需要几人试探有诈否!”
“不必了,不管是何人所为,我薛准都不该浪费了这天赐良机!叛军与狼牙同罪!杀!片!甲!不!留!”
“王先生,我如今重伤不能下榻以礼相待,实在有愧于先生数次活命之恩!惭愧!”
王遗风看着身受重伤的叶长风缓缓说道:“叶公子不必拘礼,伤势如何?”叶长风一声长叹:“无妨!只恨我武学未精,力不能敌少林众僧,连内殿都未立片刻。”
王遗风笑了笑:“叶公子,这江湖之中有名有姓却连少林山门都过不去者并非一二,想来独闯少林除了明教教主陆危楼之外也就只有公子你了,有此一败非武学未精之故。少林乃武林泰斗,公子想凭一人之力恐怕大仇难报。”
叶长风经此一败心里十分清楚,凭自己是万难对抗整个少林,但是他于天地间孑然一身无亲无故且谁又会为他私愿去得罪少林以至于赔上性命呢?也许有,那也是前尘往事了。
王遗风继续说道:“以我所见公子当年被逼离开藏剑,少林正柯杀你妻儿,与朝廷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正柯也许只是傀儡,幕后主谋才是真正凶手,而秦将军也因天策一事在追查朝廷内部线索,你二人所求相去不远也未可知。”
叶长风听完心中不禁悲伤,想他与秦平自幼相识皆是流落江湖孤苦无依,之后结义金兰共患难历尽艰苦,而乱世中各有所执以至于如今地步。念及此处叶长风缓缓说道:“秦平他跟我一样执念太深,非死不足以断!想来天策府也算于我有恩,只是我二人如今实难再并肩。”
王遗风道:“世间豪杰傲然立于天地间心中无一不有执念,各有不同自然道路迥异,你二人皆是英杰实在令人惋惜。”叶长风道:“先生见笑了,我与秦平之间种种像是佛门一句诳语,风中一叶柳絮,说来话长而长话不可短说,如今正巧我无力寻仇,若先生有闲我便道与先生。”王遗风听罢说:“叶公子入谷以来虽与我所谈甚多却唯妻儿与秦将军之事只字不提,如今王某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