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六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是谁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尉迟云心里不悦,兰六那种略带着高高在上的口吻让他十分的不爽快,但他现在只是阶下囚,如何能少吃苦头他还是明白。
兰六手腕轻轻一转,银铃响了一声,尉迟云就感觉双耳中飞进了什么东西,惊愕地看着兰六,“你给我弄了什么东西?”
“不过是让你好好听话。”兰六慢慢转过身去,苍白的手放在了门上,就在门要合上的时候她才回头,一双美目冰冷如寒潭,“别妄想寻死,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是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门后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尉迟云烦躁地用小指掏着耳朵,他不认识兰六但是因为季修晏有约定,这件事与执天教有关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中蛊了。”黎容疲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尉迟云转过身去,“你是哪个?”
“九华宗黎容。”
“又是九华宗的。”尉迟云嘀咕,手还在不停地掏着耳朵。
“没有的,蛊已经种下凭你自己肯定取不出来的。”黎容劝道。
“你没取过怎么知道取不出来。”尉迟云口气不太好,他是越来越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了,他又不是什么为了大义的大侠,结果倒有可能把自己葬送到了这里。
“我刚才看他们在你身上弄了半天,也是种的蛊?”
“蛊早已经种下了,只不过每日都需要重新喂养母蛊。”黎容慢慢撑起了身子,正值壮年的身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佛已经被透支了十几年,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会让人感到疲惫。
“敢问侠士大名?”
“尉迟云。”
“原来是尉迟兄,久仰大名。”黎容恭维了两句顿了顿,问道:“尉迟兄似乎对被抓到这里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尉迟云在黑暗里微微拧起了眉,“何出此言?”
“尉迟兄可知,这里除了我们这一间牢房还有几间,无疑都关着人,我虽然不是最早被抓的,但我知道被抓的人,有惊慌有愤怒之人。”黎容动了动身子朝向了尉迟云,“镇定之人也有,但也不像尉迟凶如此淡然,而且对执天教参与此事似乎并不惊讶,知道自己被种了蛊也是烦躁多于惊讶惶恐。”
“你啰里啰嗦说半天到底想说什么?”尉迟云是发自内心地很烦这些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人,和季修晏一个模样,总是不直言要害总是要拐几个弯才行。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