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把她拖下水,不仅是师父连我们也没有办法脱身啊!”许莞急了,“那个人能放了师父,只不过是要她一条命而已,师姐你别忘了寒冬腊月是谁把你救回来又是谁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悉心教导你!”
“我知道!”沈茵洛何止住了许莞,“可是师父教我们习武识字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因己残害他人的性命,我们这样做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把所以的苦都受了成全了别人,一辈子都过的这么窝囊,不仅是连个男人都抓不住,而且连养了你这么多的师父都保不住!你口口声声为了大义,可你就是为了你这自以为是的大义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一步一步逼近绝境!”
“够了!”
许莞愤愤地看着沈茵洛,两行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你自以为的伟大,不过是另一种自私罢了,为了不让你那双手沾上点血污就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去死,看着情同姐妹的我们去死,你倒是说你这到底是自私还是伟大。”
“阿莞。”沈茵洛欲言又止,避开了许莞的视线,“我们肯定能找到其他办法救回师父的。”
“师姐我问你。”许莞红着眼,“你不愿意杀殷姑娘到底是因为不忍心,还是因为怕事成之后被季师叔发现责怪于你?”
“阿菀你……”沈茵洛震惊地看着许莞,心底某处正好被许莞的话给震到了。
“师姐,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吗?”许莞哭着求着。
沈茵洛双唇抿成了一条线,清冷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她想否认许莞的话但却怎么也不能说出口,而犹豫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给了自己,许莞说的她怕季修晏知道后责怪她,那一幕是她怎么也不想看到的。
她或许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善良,自己不下手只是因为不想杀人,或许换一个不相干的人她可能就会出手吧,只不过还是会一样的愧疚而已。
许莞见沈茵洛不有言语,心底清明了几分,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戳到了沈茵洛的心坎上。
“师姐,对不起。”许莞突然低声朝沈茵洛道歉。
沈茵洛复杂地看了一眼许莞,在许莞的话中,她的天平没有偏向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她已经感到了无比的自责,哪怕事情还未成定局,她也感觉对任明姝对许莞都是有了亏欠,也对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产生了厌恶。
“师姐,其实那杯酒里没有苦曼陀的茎汁。”
“什么?”
“苦曼陀的茎汁我下在了茶壶中。”许莞心如死灰地说道。
沈茵洛看向了桌上的茶壶,不可置信地揭开了盖子,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许莞,嘴微微张开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疑心重,师姐给她的酒她肯定不会喝的,而且师姐也狠不下心不是吗?”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