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就如同越是平静的水面下可能有的暗流更加凶险,他巡察了一周什么也没有发现,就仿佛刚才自己的那种感觉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要一个烧饼。”他路过一个烧饼摊停了下来,目光暗中扫视了一下。
“烧饼来喽!”用身上仅有的几文钱换了个冒着热气的烧饼,尉迟云又感觉一切好像又回复了正常,一点点异样都没有。
但比起眼睛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直觉已经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大口大口地啃着烧饼,他抬脚就朝城外走去,欠的那道门的银子几乎就要把他给扒了个干净,城里的客栈他是住不起的。
大摇大摆地走出城去,他刻意走了小路,等到周围已经没有了路上,他冷笑了一身,“出来吧,哪里来的臭老鼠,还跟大爷藏头露尾的。”
然而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了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抱剑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一身极为普通的黑衣,手中的剑也十分的简单质朴,就像是铁铺里十两银子一把的铁剑,但眼中的阴鸷与阴寒却让人无法忽视这个普通至极的男人。
“原来是一只黑毛老鼠。”尉迟云嘴上调笑着,但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随时都能出剑,无叶给他的感觉很恐怖,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剑客都要强,这种强势不是体现在内力有多深厚,而是周身那种气魄。
他突然就想起了季修晏所说的那个剑法在他之上的人。
他一点也不敢小觑眼前的无叶。
无叶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尉迟云,“把剑放下,我可以少让你吃点苦头。”
“头可断血可流唯独手中剑不可弃,大家既为剑客为何不懂这个道理。”尉迟云的眼神像一头狼一般凶残冷漠,面对真正的对手的时候他便是如此,任何时候都想上去将敌人撕个粉碎。
“可惜了。”无叶嘴角扬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剑便如闪电一般朝尉迟云攻去。
尉迟云反应也是极快,拔出不羁便正面与其对上,他的剑法力量与爆发都不同凡响,出手便是全力,无叶前几招并没有在他身上讨到好处。
但也应付地游刃有余,尉迟云与无叶一交手就知道了无叶的剑法到底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就像与深渊在搏斗,他每次全力地进攻仿佛就被那样给吞噬了一般。
“有趣,中原武林竟然还藏着你这样的高手。”尉迟云又重新挥起了剑,这次不等无叶进攻便朝无叶袭去,想以进为退占住上方,对他这样激进的剑客来说,一旦那股气势松了下来便是死期。
全力以赴的尉迟云像一头野兽一般,无叶一时也不能正对其锋芒,但尉迟云的这种剑法虽然极为强劲霸道,但弊端也极为明显,而无叶要对付这类的对手是极有耐心的,况且他的剑术还在尉迟云之上,他就只是与尉迟云缠斗,慢慢消耗着他的耐力。
一炷香后,那把名为不羁的剑如同废铁一般落到了地上,而无叶也收回了那把真正如同废铁的剑。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