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被温凉送回去后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泡了个凉水澡那种愤怒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躺在床上被子就把脑袋一蒙,一想到刚才的事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候小黑从特意给它留的窗户缝里钻了进来,殷小楼听到了动静但一时也不想理会它,但小黑偏偏没有安静地回到自己的鸟架上休息,反而扑腾着翅膀停到了殷小楼枕边,殷小楼没有理它,它又邀功似地轻轻叫了一声。
而殷小楼越是不理它,它就越起劲,它还记着殷小楼许给它的好处,殷小楼背过去然后它就跟着跳过去,闭着眼一直不理它的殷小楼一看到它就要想到它的主人,最后没忍住拎着它的翅膀把它从床上给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小黑也来了脾气,对它来说它按着殷小楼的要求去做了结果还被这样对待,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鸟架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哀嚎自己的不满。
小黑到底也是乌鸦,那个粗劣嘶哑的声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且小黑还不满只立在鸟架上,飞着飞着就飞到了殷小楼的床头。
对小黑这样有灵性又养出了感情的,殷小楼也舍不得下重手教训它,哪怕它本来是离愁的,接着扔了几次它还是不安分,殷小楼也只好顶着睡意起来伺候这位祖宗才消停了下来。
第二日东方临起来就逮着小黑就说了一通。
“你这鸟以前都不好好的吗?昨晚怎么了?吵得我脑瓜子疼。”
殷小楼昨晚也着实被小黑折腾得不轻,但终归也不该迁怒它,它再聪明也不过一直鸟罢了,伸手把小黑招了过来。
“昨晚把它惹生气了和我闹别扭了。”
东方临打量了小黑几眼,他对小黑倒是挺熟的了,这鸟也不怎么认生,但也不怎么听话。“它公的还是母的?”东方临饶有兴趣地问道。
“母的吧?”殷小楼其实也不确定,但小黑一直都不亲近姑娘。
东方临深奥地摸了摸胡子,“春天都来了,你这鸟喂了这么久了也该给它找个伴了,不然老吵吵也不行。”
殷小楼听懂了东方临话里的意思,没忍住笑了起来,“也是,空了得给它寻个伴了。”
小黑在桌上啄着自己的吃食半点不理在议论它的两人,昨晚殷小楼为了哄住它答应了不少条件,待它吃的差不多了就一爪子按在了殷小楼的手上示意她。
殷小楼不露痕迹地把它的爪子给掰开,但很快它又搭了上来。
“师父,我带它出去转转。”殷小楼又把不老实的小黑给扒拉了下去。
“你把我留下来然后就准备带个蠢鸟出门把我留下?”东方临有点吃味,又板着脸问道:“剑练了吗?”
殷小楼已经对东方临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习惯了,但还是顺着东方临答道:“已经练了,我出去买些东西,师父有什么需要的吗?”
乖巧地将话题扔到了东方临身上,东方临略微满意了一些,这才放她走了。
殷小楼带着小黑刚刚出了门就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安涯,安涯手中还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
“明月山庄送来的。”安涯先一步解释。
“明月山庄?”殷小楼接了过来,边嘀咕着边拆着,“文卿这么快就定了日子?”
安涯默了一下,“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
一听是文澜殷小楼顿时就没有了继续拆下去的yu wàng,随意地将请柬塞回了安涯手中,“她成亲请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