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这么多年的武也不是白练的,在偷袭他的人快要击中他的时候,他及时往后微微一样,只听见啪的一声,一条细长的鞭子便打在了文卿面前的柜面上,红木的柜面上也因着一击留下来一道深深的印记。
“你发什么疯?”文卿呵斥。
秦沐棉脸上覆着一层寒冰,紧紧地抿着嘴,因着文卿的话脸上的神色更为肃宁,一刻也未喘息,又扬起鞭子朝文卿挥去。
秦沐棉的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似乎与文卿有不小的仇,而文卿只是在逼仄的空间里躲来躲去,两人在店里你追我打,吓得古玩店的老板脸上一阵阵地冒着冷汗,不停地大声地劝着两人。
“你这凶女人怎么回事?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文卿的语气不耐烦极了。
秦沐棉不屑地笑了一声,手握紧了鞭子,眼前凌厉地看着文卿,“终于让我逮到你了!”殷小楼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见面就打起了,正当要上去劝阻两人,掌柜连忙拉住了她。“姑娘,你就别上去添乱了。”
掌柜只是看着殷小楼文文弱弱的样子,一是怕她上去添乱,毕竟两个人打起来了总好过三个人,二是殷小楼是文卿带来的人,那鞭子可不长眼,万一殷小楼再出个三长两短,他可更不好交待了。
被拉住的殷小楼以为掌柜的是担心他那些古董被砸坏了,便出声喊道:“你们别在这里打了!小心打坏了店里的东西!”
文卿抽空瞪了殷小楼一眼,夸张地叫道:“你难道不该担心我吗?担心这些死物做什么?”
秦沐棉这也才注意到了殷小楼,手上的劲稍微松了点,文卿眼神一动,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了她手里的鞭子,秦沐棉气恼地使劲抽,但一时还是没能完全抽回到手中。
“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殷小楼当和事佬劝着两人。
文卿很无辜地耸肩,“我是想好好说,可你也看到了是她一进来就咄咄逼人。”
“要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会丢这么大的人吗!”秦沐棉怒极反笑,手中的鞭子抽不回来干脆直接朝文卿脸上一扔,惊得文卿连忙向后退了一两步。
殷小楼两步走到了秦沐棉身边,亲昵地挽着秦沐棉,“他得罪了你往死里打就行,别生气了。”
文卿看殷小楼站到了秦沐棉那边哇哇大叫起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种时候胳膊肘还外拐!本少爷真是看错了人!”
说罢,脸上就露出一个极为伤心的表情,将秦沐棉的鞭子狠狠地朝地上一扔,脚底抹油般就溜出了古玩店,一会便看不见踪影了。
殷小楼将鞭子从地上捡起来盘好交到了秦沐棉手上,“别理那个混蛋了,我们找地方喝两杯去!”
秦沐棉看着殷小楼疲惫地笑了笑,“是该罚你喝两杯了,上次离开竟然都不吱个声。”
最后由秦沐棉带着找了一处别具风格的私人酒馆,偌大的地方只得几个打扫的下人,殷小楼跟着秦沐棉进了一间带着几株樱花树的小别院。
院中种了几棵高大的早樱,此时单瓣的樱花已经爬满了枝头,不见一点绿色,整个院子像是被樱花的淡粉色所笼罩。
树下有一石桌,上面摆着一套酒具,淡青色的酒具旁洋洋洒洒已经落满了被风吹落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