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自己房间后殷小楼脸上的疲惫渐渐露了出来,坐到桌前倒了一碗凉水,凉水入腹人也清醒了不少。
之前偷偷问小二要的笔墨纸砚也已经送到了,锁了门将殷九章给她的那个星盘的机关锁拿了出来,怀念地看了一眼又妥帖地放好,这个东西的样子早在这段时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之中。
一点一点将这个东西的样子画在纸上,这东西虽然看着小但却精细极了,画了半天也不过画了个大致的轮廓,正当她起身松松筋骨的时候,窗外突然被敲响。
这个声音不是小黑,小黑啄窗户的声音明显和这个不一样,在房间搜寻了一下,将之前在一个铁匠那里买来的一把极为普通的剑给拿在了手里。
见里面没有动静,外面的人又敲了敲,不过这次感觉急促了不少。
殷小楼此时已经慢慢挪到了门口,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匡的一声窗户就从外面被打开,而迎接那人的是一道寒光。
“喂,是我。”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声传来。
殷小楼看清了面前的女子,收了手中的剑。
“你怎么找我来了?”殷小楼眼睁睁看着从窗户进来的梅姬大咧咧地坐到的床边,贼兮兮地晃荡地两条纤细的腿。
“怎么?不欢迎我?”梅姬冲殷小楼抛了个媚眼,说话的声音像是像融了一般。
殷小楼“嗯”了一声,将剑放到了桌上,梅姬“伤心”地低泣了两声,“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是这般嫌弃于我,诶。”
“在我面前装这些有什么用?”殷小楼嘟囔着,她和梅姬不过就是共住了了一段时间的交情罢了。
“无趣。”梅姬的心情显然还不错,两只腿交叉叠在一起,脚一翘一翘的,“我刚才可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殷小楼准备将刚才画的东西给收起来。
“看见有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惜有人只能暗自神伤。”
“你在阴阳怪气说些什么呢?”
梅姬“诶”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殷小楼身边,左右上下打量着殷小楼,打量完后突然又神神秘秘地靠近殷小楼,凑到她跟前说道:“你还没把季修晏那厮给拿下啊?是不是你没按着我给你的东西做?”
梅姬不提还好一提殷小楼就想到当初被季修晏逮到收藏chun gong tu的恶行,说起话来颇有些咬牙切齿,“那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就好!”
“别生气呀,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你早照着我说的做,早就季修晏下不去床了,哪里还有那只狐狸精什么事。”
殷小楼被梅姬chi o又轻佻的话弄得脸一红,既害臊又有点急,“你哪来的底气说别人是狐狸精的?”
她快被梅姬给气笑了,比起沈茵洛那般高贵不容侵犯,这房间里的梅姬更是像那种狡猾又勾人的狐狸。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梅姬用指尖戳了戳她自信为不成器的殷小楼鼻尖,“刚才在外面一脸惨戚戚的到底是谁?”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已经得手了?”梅姬微微惊讶,随即又正色道:“不过即便是得手了还是不能懈怠,你要知道天天吃一道菜总有吃腻的一天,更别说还有个沈茵洛那样的女人在眼前晃悠,你要是不好好抓牢机会,那可就不太妙了。”
殷小楼只感觉鸡同鸭讲,明明她是想让梅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结果她还是又自己圆到了这件事上。
“你怎么这么闲?你不是还要找萧家寻仇吗?哪里来的功夫找我叙旧?”
“萧家?”梅姬用手指卷起披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嘴角嘲讽的上扬,“谢尘衣已死,萧慕白也快差不多了,萧家迟早都要完蛋。”
“谢尘衣死了?”殷小楼眼神有些呆滞,离开谢尘衣所在的那个院子时,季修晏就告诉过自己谢尘衣活不过那个秋天了,此时已然是春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