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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多数人已经睡下,周家某处一个黑影悄无声音进了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
关门前警觉地在四周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跟在自己后面才放心地将门阖上。
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灯,光线昏暗清冷,一名男子在灯盏旁边翻着书,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翻动书页的声音,看的十分专注连进来人了也不抬头。
黑影在男子面前行了一礼,“二公子,人和那封信已经处理好了。”
周宣惟手这才顿了顿,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头正眼看着黑影,昏暗的光影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将他本就有些阴郁的脸显得更加的阴气森森。
“周穹,谁让你动那女人了?”
周宣惟阴恻恻地看着周穹,他等了那么久的大计险些就毁在了周穹的那一刀上了。
周穹被问的一怔,疑惑地问道:“我没动那女人啊。”
“没动?”周宣惟平静的表情破裂,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几分,压制不住的盛怒,“那女人被发现的时候中了一刀奄奄一息,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周宣朗那个短命鬼不成?你知不知道差点将我们的努力毁于一旦。”
周穹被周宣惟的怒气惊到了,他当日离开酒楼后便去处理秦家的那个人,奈何那个人精得很,将殷小楼引上去后就一溜烟跑了,他追了整整一天才将人解决掉,期间周宣惟也没下其他的命令,他自然以为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
“二公子,我真的没动过那个女人。”周穹哪里顶得住这么大一顶帽子,语气也急躁了起来,“那天我就在门口等着那女人自投罗网,哪里知道她发什么疯就在门口一直不肯进去,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就只能出来将她给弄进去,我发誓我除了推了她一下就再也没碰过她!”
周宣惟听着周穹的解释,脸上稍虞,周穹一直跟着他,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他十分清楚,不过片刻后脸又阴沉了下来。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那间房间里只有周穹和死了的周宣朗,周穹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到了,中间根本没有再见到过其他人,而如果这中间还有第三个人,这样一想周宣惟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计划他已经筹备了多年,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有人知道!
“会不会是她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她有病啊自己捅自己一刀。”周宣惟瞪了周穹一眼。
周穹悻悻地闭嘴,他的脑子比较简单,当时除了他和周宣朗只有殷小楼一人,自然也只能是她了。
“这下就麻烦了,老爷子过两天应该就会醒过来了,等他醒过来再想要搬倒周宣瑾就有些难了。”
周宣惟心里盘算着,他与周宣朗虚与委蛇多年,要是这一朝不能将他们兄弟二人一齐除去,那就白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二公子,也不一定这样想,虽然老爷偏爱大公子和四公子,但老爷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手足相残,不然也不会早早地将您和三公子给分出去,若是让老爷知道四公子是为大公子所害,那……”
周宣惟眼中精光一闪,最疼爱的大儿子害了自己的亲兄弟,哪怕老爷子想保住周宣瑾,那周宣瑾也得脱层皮,而且老爷子疑心本来就重,信不信周宣瑾也还不一定。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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