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殷小楼叹了口气,这两徒弟算起来没一个是自己要收的,“师父高兴就好。”
“我之前已经传信出去,此时他应该在隋州城外等着了。”
正如季修晏所言两人走出隋州城后便看到了一个抱着剑靠在树旁的少年,段琦玉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段琦玉生的好且气质十分冷冽,永远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路过的人群中时不时就会有人瞟向他,而这些眼神让他极为不舒服,脸色也越来越臭。
他也看到了出城的两人,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这里继续等着了,他走了过去,恭敬地向季修晏行了一礼,然后就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一旁。
被当做了空气的殷小楼:难道不是出来找自己的吗?
段琦玉对上殷小楼疑惑地表情,窘迫地别开了脸,生硬地说道:“都是那个小子吵着要出来找你,我才会出来,你不要多想。”
这个殷小楼自然清楚,光凭她在外面多待一会流云就能缠着段琦玉来找自己,这次自己被劫走他肯定要极坏了。
“不过师父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找我?”
段琦玉年纪不大是一回事,主要是他一直未拜师学的只有九华宗基础的剑法,虽然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的确是天资聪颖,不过隋州和九华宗相隔甚远此事还与执天教有所牵连,东方临到底怎么会同意他孤身一人前来。
“师祖很赞成。”
殷小楼大概是懂了,东方临确实不是一个那种无限宠徒弟的人,有时没有栽在外人手里倒有可能栽在他手里。
“师父和流云还好吗?”
“嗯。”
“师父已经回去了?”
“嗯。”
殷小楼也习惯了段琦玉这样,想来既然东方临已经回去,那也就不必担心流云了。
“我们还要去拢江一趟。”
不直接回去去那里?段琦玉清秀的眉头微皱但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一样跟在后面的红薯对这突然冒出来跟自己争地盘的人不太友好,接连冲着段琦玉打了几个响鼻。
段琦玉不想与一只驴计较,面不改色地朝旁边挪了一些。
“来,拿着。”殷小楼突然将缰绳递给了段琦玉。
段琦玉一愣缰绳就已经放到了自己手中,而红薯也不乐意踏踏两步绷紧了缰绳跑到了殷小楼旁边烦躁地叫唤了两声。
殷小楼也没想到温顺的红薯竟然对段琦玉这么有意见,只得还是将绳子收了回来。
“给我吧。”季修晏将缰绳从殷小楼手中拿了过去。
绳子回到殷小楼手中的同时红薯就安静了下来,而且换成季修晏后红薯也没多大的反应,看得段琦玉脸又是一黑,觉得这头蠢驴是在和自己作对。
“红薯好像挺喜欢你的。”
不仅仅是红薯,连小黑第一次见到季修晏的时候都十分喜欢季修晏,哪怕它其实早就有了主人,要是离愁知道自己养的鸟对如此听别人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殷小楼不怀好意地想着。
“好像是的。”季修晏牵着红薯淡然地笑着。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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