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恩恩怨怨罢了。”谢尘衣笑的有些苦涩。
世上能容得下两个谢尘衣,但前提是这个谢尘衣不是残雪门的门主夫人,不然这个谢尘衣永远也只能有一个,外面的那个谢尘衣在了多长时间,这个谢尘衣应该就被困了多长的时间。
“我可以带你离开。”殷小楼不忍心谢尘衣就在这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渡过一生,而且她还是萧衡的母亲。
谢尘衣听了笑着摇摇头,“我走不了的。”
不是不想走,而且无法离开。
殷小楼见谢尘衣突然弯下了腰,等她起身时手中便握了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仅仅只有一根,不是全神贯注根本无法发现更别说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
“这是目桑蚕的丝,遇火不容,刀qiāng不入。”
殷小楼顺着谢尘衣的手将这根“脆弱”无比的丝线接了过来,顺手放到了旁边灯盏上的火舌里,而那根丝线确实如谢尘衣所说,在火里炙烤了许久,分毫未损。
殷小楼不信邪地拔出了赤莲朝其斩去,赤莲比不是那些神兵但也是十分难得的好剑,然而遇到了这根古怪的丝线却是完全无法截断。
谢尘衣安静地坐在一边,已经猜到了结局。
“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其弄断吗?”殷小楼不死心,她不信这世间还真的什么所谓的绝对。
“自然有。”谢尘衣很淡然。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都不重要。”谢尘衣看不见但也能猜到几分殷小楼现在的表情,淡然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这根目桑蚕丝下面连着残雪门的机关,若是断了机关便会启动,整个残雪门都会给我陪葬。”
“为……”外面的那个“谢尘衣”不仅占了谢尘衣这个身份,还霸占了萧衡对母亲的爱,而谢尘衣只能在这黑暗中度日,而有能力在残雪门做出这些事的人非谢尘衣的丈夫萧暮白莫属了,想到这些殷小楼的心梗得有些难受。
谢尘衣伸手将殷小楼拉来坐下,“人各有命,不必介怀。”谢尘衣将自己的这个话题带了过去,“对了,姑娘你此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殷小楼情绪低落,也知谢尘衣不再想提起此时,便回道:“谢姑娘可认识无叶先生?”
“认识。”
殷小楼精神一震,“谢姑娘可否给我讲讲此人?”
不仅是她,殷九章乃至季修晏对这个无叶也是束手无策,背景干干净净找不到任何纰漏,虽然殷九章说过无叶也是披着别人的皮,但要找到这层皮下的人还是要通过这张皮。
“我对他不熟,我只知道他与暮……萧门主偶尔会有些来往,与残雪门来往的人不少,不过因得当时他身上的煞气太重我才记住了他。”
谢尘衣叹了口气,她当时还劝过萧暮白不要与此人来往,看来哪怕是当年他也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是那种沾了无数人命的亡命之徒才会有的气息。”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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