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白书房内萧暮白正伏在案几前快速地在信纸上写着东西,面色沉如水,萧暮白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有人干扰,所以书房附近的人都尽数被遣走。
不一会房门都轻轻推开,谢尘衣缓步走了进来,但见萧暮白头抬也不抬,脸上只得苦笑。
而正趴在房顶上正大光明偷看的殷小楼见这两人的气氛确实有丝奇怪,对无奈给自己放风的季修晏点点头。
房间里谢尘衣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向前走了两步,萧暮白蓦然抬起了头,眼神似幽潭波澜不惊又冷酷得令人胆寒不已。
谢尘衣被这个眼神给镇住愣在了原地,她是多久没见到这个状态的萧暮白了,一时间身体僵住久久无法迈动步子。
萧暮白又低了下头在案几上写着什么,丝毫不去过问自己这个恩爱非常的妻子,就像在自己面前的仅仅是个陌生人一般。
“萧夫人的位置坐时间长了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良久萧暮白才淡淡地开口,但一开口便让谢尘衣如坠冰窖。
谢尘衣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紧咬着下唇,挣扎了一番乞求道:“阿衡那件事我真的无心的,那日生辰宴我没想到阿衡会提前回去,才将人调开了一会。”
殷小楼印象中的谢尘衣都是落落大方,柔中带刚的女子,而此时萧暮白面前的女子脆弱不堪且低声下气让她都不禁唏嘘。
“哦?是吗?”萧暮白露出一个嘲弄的笑,看着眼前脆弱的女子眼中不为所动,“恰巧?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巧合一说。”
听到萧暮白的话谢尘衣身子又是微微一晃,她就知道萧暮白不会信自己,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中,微微仰起头直视着萧暮白,眼神倔强又可怜。
萧暮白被谢尘衣望这么一眼,眼神柔和了起来,不过看到谢尘衣眼角的泪水时心头却一阵烦闷。
“滚出去!”萧暮白毫不留情,“阿衡的事情不准你再插手,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接近阿衡,你这萧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谢尘衣还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但看到萧暮白冷冷的目光只能难受地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心中最后的希望又再次被打碎。
“希望你能好好你记住你是谁,别忘了你的本分。”萧暮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尘衣颓然地朝外走去,背影格外地狼狈。
谢尘衣走后萧暮白阴沉着的一张脸也在告诉别人他此时心情十分不好,殷小楼趴在房顶看着他几番想对着书房内的东西发泄,但每次都忍住了,最后看着萧暮白在书房里烦躁地走了几圈后朝一个角落走去。
若是殷小楼没有记错的话,那里便是密道的入口。
“看完了,该走了。”季修晏的声音在殷小楼耳旁响起,同时季修晏已经弯下腰将趴在屋顶上的殷小楼抱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季修晏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特意来看这两夫妻吵架?”
殷小楼心里还在想着萧暮白对谢尘衣的态度怎么和以前见到的时候判若两人,被季修晏一问却感觉自己像是去故意tou kui他人一般。
“我又不闲,只是发现他们两人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和睦,而且他们肯定和那个院子里的女人有什么联系。”殷小楼认真分析,“萧暮白不让谢尘衣接触萧衡这点就十分奇怪了,虎毒不食子,萧暮白到底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