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修晏眼角微挑,“你可还记得昨日醉酒后的事?”
“不记得。”昨日她从喝了百花酿后就断了线什么也记不清,她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完全没想到那百花酿喝起来和喝浆露一般,却后劲如此之大,看着季修晏一脸莫测的样子小心问道:“我可是惹了什么祸?”
季修晏深深看了殷小楼一眼,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你喝醉了酒又哭又闹,怎么说也不听,以后还是若在外人面前还是少饮酒。”
殷小楼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季修晏,自己喝了酒竟然是那副仪态,而且竟然还在季修晏面前,这脸可丢大了,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一番闲聊后萧暮白派人将两人请了过去,说是要商讨关于定海珠一事,这一谈就谈到了晚上。
而被发配来收拾屋子的陈语珊大大咧咧地朝床上一趟,她可不是真的来给殷小楼当什么端茶递水的丫鬟的,果然下人的房间和殷小楼的完全不一样,在柔软的床上蹭了蹭,眼睛瞥见一抹白色,嫌弃地将干萎的昙花扔到了地上。
“什么破东西。”
陈语珊靠在软和的枕头上,当日林少封确实是给他们父女俩安排了个好地方,顺道也给他们谋了个差事,但她可不是为了来隋州找个差事谋生的,等她借口返回客栈时殷小楼与那个面具人都已经不见了。
而再见到殷小楼时殷小楼竟然和残雪门扯上了关系,当日她和父亲算好了会有一拨上山剿匪的人,她见过一眼带头的那个年轻人,丰神俊逸且能指挥那么多人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她自小喜欢她的人多不胜数,她自诩貌美那些凡夫俗子哪里能入她的眼,那日若不是殷小楼自己肯定早已如愿成了那位公子的人了,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气愤难忍。
要不是殷小楼多管闲事,自己哪里还用得着受这种苦。
眼神一动瞥见了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摞衣服,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走了过来将淡青色的袍子拿了起来,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十分精致,光是摸摸她并不过瘾,走到了铜镜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起来。
光是这样她还觉得不够,直接在铜镜前换起了衣衫,她与殷小楼身形相差不远,这套衣服穿起来自然也还算得上合身。
在灯光下陈语珊痴迷地看着镜中的美人,眼角勾了起来就见镜中人也跟着勾了勾眼角,媚眼如丝便是说的这般了,满意地勾唇,她只是出身不好而已,要是自己能像殷小楼那般,哪里还轮的上她们。
看着镜中人的打扮,陈语珊就想到了那个如仙人一般的男子,脸上不由地浮起一丝红霞,掩唇娇羞地笑了起来。
而此时院子倏忽起了一阵风,几个黑衣人从墙垣跃下,手里持着利刃轻声缓步地朝院中亮着灯的房间逼近。
陈语珊此时正如痴如醉地对着镜子疏理着自己的青丝,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刚刚将殷小楼的一只莲花簪子别到了脑后,透过铜镜就看到自己背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黑衣人,吓得瘫坐在了凳子上瑟瑟发抖。
几个黑衣人完全没想到“殷小楼”会这样就被吓得惊慌失措,上面还派了他们过来简直是用牛刀杀鸡大材小用。
一人动动手指就有两人架起陈语珊捂住她的口鼻,强行将其带离房间。
沉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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