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晏覆上殷小楼的手想将她的手给收回了,奈何殷小楼已经断了线,手并未松开,反而抬头看着季修晏,另一只手指着昙花说道:“好看。”
季修晏对着楚伯凌挑挑眉,楚伯凌顿时泄了气,早知道就不为了炫耀请他们上来看了,不舍地看着面前的两株昙花为难道:“也不是我小气,只是这昙花花期短,你们带回去也只能等下一季了,况且这么大一株……”
楚伯凌说着说着见殷小楼正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自己,楚伯凌心里一悸,认栽地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殷小楼手中的那朵从花茎截断,随着咔嚓一声,昙花完完整整落到了殷小楼手中。
“将其放置到一个通风干燥的地方,把它晾干,而后形成的干花可保其形一段时间。”楚伯凌颇为心疼地看着被截断的地方,又感叹道:“娇花赠美人倒也不枉费白白走了一遭。”
“这倒是要多谢楚兄了。”
“你这未免也太敷衍了。”楚伯凌白了季修晏一眼,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等季修晏带着殷小楼走后,楚伯凌拿着剪子又是咔嚓几声剪下来了几朵放到了一旁的篮子中,他本身也就打算留下几朵,此时做了顺水人情倒也乐得。
季修晏将殷小楼带回残雪门时已经夜半三更,自然不用指望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能自己走回来,季修晏只能连人带花一齐抱了回来。
刚一步入院子就察觉到了院中有陌生人的气息,而不用季修晏特意去探查,那人便自己走了出来,是一个长相娇柔可人的女子。
陈语珊还未走近,季修晏便喝住了她,“你是何人?”
“小女子姓陈名语珊,之前路上为殷姑娘所救,前几日与姑娘走散,今日才寻到姑娘欲报救命之恩。”说着说着陈语珊边眼角含泪低声啜泣了起来。
“你想如何报恩?”
陈语珊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我这条命是姑娘给的,自然为奴为婢也要追随姑娘一生。”
“好,如你所愿,明日起烧水煮饭清理院落都麻烦姑娘了。”说完季修晏再也不看神情僵硬的陈语珊一眼,抱着殷小楼回了房。
将殷小楼妥善地放在了床上,坐在床边看着这张红晕未消的脸,右手轻轻抚过媚眼,再到挺翘的鼻尖,她如果醒来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作态不知会是什么神情,想这想着不禁就轻笑了起来,指尖从鼻尖渐渐滑了下去鬼使神差地停留在红润的唇。
良久,轻轻俯下身去。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