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的师父已经喊不出口了,一时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纳闷,玉岐山明明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啊。
“这套剑法你学了多少?”东方临问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殷小楼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应该都学完了吧。”多少因为做贼心虚,殷小楼的声音没有底气,不安地摩挲着赤莲剑柄上的纹路。
殷小楼眼睁睁看着东方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更是不安,低着头想着怎么解释,却没看见下一秒却见东方临嘴角扬了扬。
“其实……”
“那我就不用再教你一遍了。”
“啊?”殷小楼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剑法既然你已经练的很熟了,那就可以再练习点其他的了。”东方临很满意地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都不用再费工夫去教了,感觉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别人都替自己教好了。
殷小楼却是不明白了,苦着脸问:“师父,您不生气吗?”
东方临很大度地摆了摆手,玉岐山与顾筝交好他是知道的,剑法再外露也只能是顾筝自己传出去的,得意道:“又不是每个人学了都能学会,有什么可生气的,当年桌子一个腿缺了你师祖都拿剑谱垫的,我当年云游也用剑谱换过几个馒头,学一下有什么可稀奇的。”
也不是东方临对朝云峰剑法毫不在意,反而因为朝云峰的剑法很特别,所以很多人并不适合,朝云峰的剑法在于一个散而不乱,乱而不散,随心所欲,平常人看来,那剑谱和乱舞剑也没什么区别,殷小楼能在玉岐山手上学完也让他有些惊喜,看来是注定送来给自己当徒弟的。
殷小楼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她并不怀疑朝云峰的剑法厉害之处,不由地想是不是在朝云峰担心的只有生计问题。
“师父,你等等。”被东方临说起玉岐山,她才想起来这两天因为生活所迫将傲霜剑还给东方临的事完全忘在了脑后,一阵风地跑回了自己院子。
傲霜剑自带出了别雾居后殷小楼就保管得很好,几乎如新的一般,等她抱着傲霜剑找到东方临的时候,眼睛一瞟,远处正一个小小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你要给我什么?”东方临随口问了问,看也没看殷小楼,注意力也在来人身上,要知道朝云峰几乎是其他峰避之不及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主动上来。
一回头,目光就锁定在了殷小楼手中的傲霜剑上,纤尘不染,一如二十年前,东方临苍老的双手微微颤抖伸向了傲霜剑,在指尖碰到傲霜剑的一瞬间突然又缩了回去。
挺直的背微微驼了下去,神采也消失在了脸上,看上去苍老了不少,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傲霜剑接了过来。
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迈进沉重的脚步了那间破败的小屋。
殷小楼似乎还能感觉到傲霜剑在手中的重量,呆呆地看着那个老人的背影,见他像抱着自己孩子一般抱着傲霜剑缓缓合上了门,不由地心酸。
“师叔!”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