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很不确定的语气,殷小楼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到了九华宗后天气变舒适了很多,而上了去朝云峰的这条路由于树木野草太过茂盛,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咦?我记得是这里呀。”
殷小楼见他停了下来原地打转不知道在找什么,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找朝云峰的路碑,我许久没有来过,到了路碑就离朝云峰东方师祖的住处不远了。”
听到他这样说,殷小楼给他让了让,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刚刚让出来的地方旁边一从野草斩断,这才露出了一块到胸口的石碑。
石碑上已经布满了青苔,边缘还缺了几个口子,上面的字已经被青苔覆盖住不知道写了什么,虽然直觉肯定是“朝云峰”三字,但殷小楼心里一点也不想承认。
“走吧。”她认命了。
如那名弟子所说,找到了路碑就离朝云峰不远了,没走多久竟然就已经看到了人,几个农人正在一片田里忙碌着,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难得给朝云峰添了几分生机。
“这应该是东方师祖找来打理闲置的农田的。”那弟子解释道,他这也是偶尔在苍鹤峰听东方临提起此时见到才想起来。
“其他的也都这样吗?”
他这就有些不好回答了,别的峰只有缺地方的,什么都愁唯独就不愁缺人,但朝云峰因为人少,不仅缺人而是什么都缺,只剩下朝云峰这一大片地是空着的,才会有所谓的“农田”。
见他琢磨了半天还在那里犹豫,殷小楼也就作罢,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答案。
又走了半截,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院子。
“师叔,就是那!”
要见到新的师父了,而且还是江湖上备受尊敬的高手,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微妙,但当走进去后,心中什么想法都化作了泡影。
因为,院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院子里的落叶已经铺了厚厚一层,将石子小路已经掩盖地差不多了。
东方临还圈养了几只羊,此时关在圈里焦躁冲着两人嚎叫着,见来人并不理会他们,有些拿头去顶围栏想要出去,有些就着围栏就啃了起来,显然是饿极了。
“唔……”跟来的那弟子也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于是提议道:“师叔,要不我先回去问问,宗主肯定知道东方师祖去哪了。”
殷小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手指摸了摸围栏上的小门,指腹上边沾上了一层灰,年久失修的院门同时嘎吱一声掉了一半,半悬挂在了围栏上摇摇晃晃。
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预感果然成真了。
沉香令
沉香令